二娘们发现了高小娥于是惊呼不止,大伙顺势望去,果然一袭名衣的高小娥正横爬在一个粗树杈上。这有些太离谱了吧?那么高她是怎么上去的啊?此时也容不得大伙去研究琢磨,敢紧把人弄下来是主要的。有两个利落的小伙子,噌噌爬上树去拽住高小娥把她弄了下来,高小娥已昏迷了。
看看高小娥面色苍白两眼紧闭,己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前不靠村后不挨店的算找医生也不现实,还是拿出抢救倔老头那办法来试试吧。二娘们虽然也挎过医药箱子,可那是装逼这紧急救人措失还真的是外行。
人们掐人中,做胸压让高小娥复醒,好一阵的忙活。二娘们在高小娥身边蹲着,急得脑门子直冒汗,又嘬牙又搓手,一个劲直喊小娥名字。有人一把把他搡出去,你是救人呢还是添乱呢?大伙忙活你低一声高一声的直叫唤,你以为走街串巷卖小葱韭菜土豆黄瓜西红柿哪?要是你真能把的叫醒了,大伙何必非这劲呢?再说你有那本事去金城县医院揽活去呗,太平间里那么多尸体,都让你叫醒了你小子不发大财了?
那医院当大夫的都喝西北风去吧,你小子成鬼成精成妖成神了呢,这么个大个子一点也不理智一点也不会控制情感,那不是很幼稚吗?
二娘们被人搡出去一屁股又蹲到泥里,屁股下是个小水洼,那两瓣大屁股蹲下去,哗地一声就溅起几道水花,浑浊的雨水又溅到身上,只有少部分溅到地上。也幸亏他年轻身子灵便,两手及时的撑住地,才不至于仰面朝天摔倒。可是没支撑两秒,就又倒下了。
因为一只手支撑地面时,手掌心不偏不倚地摁在一棵蒺藜秧上,那时节虽说蒺藜没长的充分成熟,蒺藜还是青绿状态。但是扎起人来却一点不比那老了成黄白的蒺藜效果差,那是一棵象犬盆一样大的蒺藤秧子,上面的蒺藜足有黄豆大小。也不知道这么贫脊的土地怎么把这蒺藜秧会培养的这么粗壮,盘根错节的秧子都有筷子那么粗。
假如把这棵蒺藜秧从根部铲断,整棵的秧子拿起来,我觉的肯定能装满一小筐子。时下女孩子们盛夏都爱穿露的网状衣服,若有女孩不嫌扎或是把蒺藜去掉,穿在身上的话,就这一棵足矣。这种又天然又环保的时装肯定是“原生态”。走在巴黎的时装节上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如果在城市的公共场合或是坐公交坐地铁,那些“咸猪手”们也会望而生畏,远远地只能咽口水,磨嘴唇跺脚骂娘猛吸烟。
只是这蒺藜秧衣服寿命短,最多穿个三四天吧,回来这衣服还要放冰箱保鲜,不然失去了水分也就不好穿了。想来也不很现实,只愿服装设计师们脑洞大开,大胆一试。
本来嘛,何谓时装?不就是找快布挖个洞从头上一套嘛,你骗谁?久病成医,久来看也会设计,凡看我书的读者哥哥姐姐们,一看就知道这是本好书。什么久了也就成了行家。
二娘们被扎的直咧嘴,手一松劲人就仰面倒下了。象半截墙面子咕咚就放平了,这似乎也没引起人们对他的注意与同情,除了身子砸起了更大的水花外没有什么变化。倒下去的瞬间他笫一反应是看他的手掌心,另一只手赶紧帮忙去择蒺藜,其实手上所蒺藜并不多,因为季节不到那些蒺藜并没有沾下来,依旧在秧子上长着。
如果二娘们秋后来扎那就是另一个效果了,这满地的蒺藜秧子,并不是为了扎人而长着。其实也有中药作用,有些人还弄后去磨成细粉做浆糊用,做为办公用品。
二娘们在众人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虽然说让人搡出来弄了身泥,而且还让蒺藜扎了一下子。这节骨眼上他是明白的,你娶亲人家是来帮忙,人家救人你哭天抹泪如丧考妣,人家这忙还怎么帮?这不是出殡打红幡,凑什么热闹嘛。
他卡巴卡巴眼,从地上抓起来,看看身上的中山装上的泥,象从沟里捞出来的泥猴子一样。我操!我这新郎官当的,还不如从安微河南四川过来的叫花子呢?看看这狠狈样子哭笑不得。
凑到人群里伸着脖子望里张望,大伙一回头瞪他,他赶紧往回一缩又去另一个地方往里瞧,那边的人也不客气又是瞪他。他觉得这个没趣劲大发了,我不是个淘气的孩子这是我媳妇哪!
大伙折腾了半天,有人才喊:“二娘们,你媳妇缓过来了,进来,进来!”这才二娘们钻进了里面,靠近了高小娥。此时高小娥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鼻孔里也有了气息。二娘们赶紧地把高小娥搂在怀里,接着万呼千唤因为他只有这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