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玄云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已经陷入昏迷。
封离月剪开她的绷带,伤口很深,还在渗血。
“这么深的伤口,估计大肠和小肠也有出血,我开个药方,赶快去熬药。”封离月走到桌案旁,写下了麻沸散的药方交给紧张担忧到极点的弘古,又吩咐叶素华,“你去找针线来,然后放在沸水里煮半盏茶的时间。南枫你去找烈酒和棉布和绷带来。”
一会儿功夫封离月要的东西都找齐了,封离月也消了毒,将沐玄云被划开的肠子和肚皮一层一层的缝好,又给她输上了前些日子伏辰用剩下的加入了青霉素的生理盐水。
封离月忙了整整一个中午,洗好手从沐玄云的房里出来,低头回了自己的卧房,刚刚进门就撞到了一堵人墙,抬头,心虚的低声道:“师父”
“不是告诉你不许帮忙了吗,跟我去练功。”丹林沉着一张脸带着封离月师徒三人和丹疏影向后湖走去。
练剑池里都是正在治伤的瑶山派弟子,实在没办法练功了。
丹疏影和封离月跟在丹林身后,“师妹,我听说你有一段时间眼睛看不见。”
封离月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犹如昨日,“是啊,你听说了?”
“嗯,二师兄说的,你一个瞎子和我父亲一个瘸子,两人互相照顾,一个比一个倔强。”丹疏影很佩服当时的两人。
“有一次我在断情崖上下不来,喊了好久都没人带我下去,我以为周围没有人,听到师父在下面喊让我跳下去,我犹豫了好久,怕师父接不住我,你想啊,师父那时候坐着轮椅,我想着,最多摔成肉饼,跳就跳吧,没想到师父还真的接住我了。”
前面的丹林突然回过头来,“离月,你当时就对我那么没信心?”
封离月为自己辩解,这怨不得自己,“不是没信心,那时师父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武功,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现在相信了吗?”丹林唇角勾扬。
封离月过来挽住丹林的胳膊,“现在相信了,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们更像是一对落难时相依为命的父女!”
墨南枫和墨童两人整整一日都在给受伤的师弟妹包扎伤口,墨童端着烈酒、棉布和金疮药给墨南枫打下手,苏莲香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帮忙。
后来就演变成墨南枫和苏莲香给师弟妹包扎伤口,墨童跟在两人身后,墨童觉得自己想特大号的电灯泡,忍了好半天才开口,“大师兄,我去那边帮忙,这天快回来,一会儿我给您去膳堂留着饭。”
“嗯,你去吧。”墨南枫头也不抬的继续给一位师弟包扎伤口。
墨童将手里的托盘交给苏莲香,抬脚就给别的师兄弟帮忙去了。
瑶山派回来的弟子有七百多,受伤的有大半,实在忙不过来,凤子卿抬手招来刚刚离开墨南枫的墨童,来打下手。
凤子卿格外的客气,带着墨童朝安置瑶山弟子的别苑走去,“瑶山弟子受伤的实在太多,有很多重伤员需要抬着,这边实在忙不过来,只好请你帮忙了。”
墨童不好意思的一笑,“师姐说哪里话,大家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等墨南枫忙完伤员去膳堂吃饭的时候,膳堂早已熄了烛火,哪里有墨童的踪影,“这个墨童说好给我留吃的,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