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坐在墙角的沈光远应了一声,闻声卞大推门而入……沈光远正抬头而望,见来者不认识却穿的比较整洁,好像有些身份的样子,急忙站起来,一边迎上去,一边疑惑的问道:“贵客,你是?”
“我是卞县令府上的管家卞大,现奉卞大人之命来探望一下,不知沈延嘉、沈延易是你?”卞大一边提着礼品走过去,一边说道。
官打民不羞,父打子不羞,在这个等级社会中一个县令因事打平民几下,那根本就不叫事,实际上沈家上下对沈延嘉等人被打,包括沈延嘉等人本人也不认为是个事,他们只是觉得被人陷害的窝囊。
而现在卞东桑居然派人来探望了!这其中的意味……
“延嘉正是老朽犬子!此事算什么,竟劳卞大人劳心,真令老朽全家惶恐。”沈光远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说道。
而闻讯赶来的沈朱氏,正站在过道处,闻言不仅呆了,随即一簇笑意在眼角盛开——按照卞东桑对沈延嘉等人的做法推测,她原以为沈清云还是卞赛儿的婚事黄了的!
“呵呵,卞大人说了,前日之事虽是公事,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令郎、令孙好些了没?”
“好多了,好多了,不过是些皮外伤,贵客快屋里坐,七儿他娘快倒茶,六儿他娘快置酒菜。”
沈光远一边热忱的应着,虚张着手臂请卞大进屋,一边吩咐着,虽然此时沈家人早已吃过了午饭。
“嗯嗯”沈李氏也笑融融的应着。
和沈光远所想的一样,她也认为和一县之尊攀上亲戚,那是一件非常得意的事。
至于沈延易被打,能攀上这样的亲戚,沈延易再被打两次、三次她也愿意。
而在她应话之间,沈延易一下子起来了,拐拐瘸瘸的进了屋,对着卞大抱拳道:“些许小事,竟劳卞大人挂念,真是罪过。”
沈延易这样做,自然是想助力沈清云,栓牢这门亲戚。他之所以有这个做法,是因为他有了想法,有了向权势靠齐的想法。
“快坐、快坐。”卞大急忙说道。
……
“在下有个不礼之问,不知可问否?”
寒暄毕,简单的酒菜上,三杯薄酒之后,卞大笑问道。
“卞管家请讲。”
“久闻汝家有金,为何居此寒酸之所?”
这话中之意,以沈光远的年龄、经历自然能听出来,知道这是盘家底来了,于是笑道:“不瞒你说,我家也有建一座大宅子的打算,也打算置办些田地,我现有两孙将婚,只是小七的意思此或为招祸之举,且以为在乡下建宅不如去城里卖房。”
“原来如此,还是在城里卖房好!”
“卞管家所言极是!不瞒你说,吾家正在察听合适的。”
“哦,要什么样的?我在城中倒认识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