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开窑,但窑温要一天才能降下来,因此,随后众人两两三三的离去。
而在离开沉清云的窑场后,这些人才说出了在沉光远一家人跟前不好说的话。
“这窑场居然真被小七弄成了!”
“这小七了不得!”
“这你说这一窑他家能赚多少银子?”
“谁知道呢,估计不低,给清潭哥的工钱都有五两。”
“这我知道,也不知道小七什么时候再招人。”
“我也想进去。要不咱们找二爷爷说说去。”
“那不如直接找小七,你看不出来,现在他家实际是小七当家。”
“嗯……对,但只怕找他说说的不会少了。”
“要不,咱们送点东西给他。”
“寻常东西他哪会看上眼……咦,对了,我记得去年他和小三一起套野鸡来着……”
……
十月四号花盆全部搬了出来,毕竟有祝仲通等官窑师傅亲自操手,瓷器的釉色很好,很是温润,青色如雨过晴天,黑色如夜光凝聚,一看就是很高级的那种。但是却也没产生窑变,没出什么绝品。而破裂的不过有二十余件,这样的成品率已经是极高的了。
出窑完毕后,中午十分,沉清云特意和祝仲通商议了一下价格,这样的品级已经是高档货,花盆的体量又远比酒壶、酒盅的体量大,且造型又奇特,因此商议过后,最后确定大的水旱盆、最大的云盆最低价六百文一个,中型四百文,小的二百文,大中小一套三个一两银子,大的斗方则是三百文,中等二百文,小的一百文,一套五百文,三足涡盆则要六百文一个。
如此计算下来,由于小盆较多,平均每件约三百多文,两千件越能盈利六百两银子,除去二百多两工钱、料钱,膳食费用,一窑越能赚二百多两银子。
对这个数字沉清云是满意的,毕竟这只是一窑,而一月能烧四窑,要是以后生意好了,再建几个大窑……
定完价之后,沉光远突然老夫聊发少年狂,硬是端起了祝仲通面前的黑粗瓷酒碗,与祝仲通连干了两碗,沉延易也是如此,与祝仲通连干两碗后,又让沉清林给祝仲通敬酒。
他们这是高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而到了下午,整个窑场以及沉家上下都忙碌起来,窑场是忙着装窑,沉三儿与沉四儿是忙着装车……
即使沉清云也没闲着,对于怎样推销花盆,他心里早已有了预桉,因此在下午的时候,他拿了四个花盆,一个水旱盆,一个云盆,一个四方斗盆,一个三足涡口盆,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株雀梅丛林;一株榔榆假山;一株大树型雀梅;一颗文人小树分别栽进了以上四个盆里。
繁枝剪尽之时,高低错落尽出,而又因有盆为托,高雅别致之气沛然,以至于在旁观看的柳如是看的都有些呆了。
“三哥再找个车,把这几盆拉铺子里去,放在铺子门口,高放着。嗯,明儿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