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语气有些哀怨，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是第三代超凡者，我的哥哥是第二代超凡者，不过他五年前战死在地狱之门的深处。”

秦政沉默不语。

“第一代和第二代超凡者的觉醒可没有现在这么温和，当时觉醒过程不仅苛刻还非常的残酷，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机率！觉醒成功之后就马上训练成战士火速派往地狱之门。”

副局长的声音逐渐变得狂躁起来。

“战争很残酷，超人类要比公开的那些情报更加残暴，它们明明长的跟人类并无二致，可是完全是另一种生物，我们的语音和思维方式都不相同，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很难找到交流的办法。”

“其实超人类的数量很多，它们偶尔也会突破战区的封锁而跑出来，不过这只是个别现象，因为超凡者们一个个尽忠职守，用生面扞卫了国家的安全。”

“每一位超凡者都很伟大，国家对牺牲的超凡者家庭给予了体恤金，可是还有一些特殊情况，有的遗孀领到体恤金之后就跑的无影无踪，留下可怜的孩子和老人，身无分文的他们又什么都不懂。”

“当时我还不在津都，被总部派往家乡考察情况，准备建立一所超凡预备班，那些自由联盟的兄弟给了我很多建议，他们早就建立了福利院，收留的都是这种特殊情况的孤儿和老人。”

相比于天权和天枢，副局长没有那么多绕弯子。

秦政大概了解到的情况就是副局长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他无法证实真假，但是情感绝对不似作假。

自由联盟想让他担当这些孩子的教官，从小就锻炼他们，而不是成为超凡预备生之后，因为谁也说不好这里面有几个人才能幸运的成为超凡者。

副局长曹国仁陪着秦政在孤儿院度过半个晚上，秦政很喜欢这些孩子，可能是身为老师的职业病犯了。

尤其是这些孩子特别的懂事，说话从来不大声，看见陌生人就变得拘谨起来，非常礼貌的站好。

福利院的老人也不少，这些老人的岁数其实并不大，多数都是六十出头，但是苍老程度却让人心疼，脸上皱纹像是田地里被犁出来的一条条沟渠，又深又粗。

有的老人手脚不便，有的老眼昏花，还有的神智不太清楚。

福利院里有很多护工，这些护工悉心照顾着老人和小孩，让老人和小孩吃饱穿暖，偶尔还会有业余活动。

比如说让老人们聚在一起打打麻将，让孩子们打打羽毛球或者看看动画片。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也会带老人和孩子出去吹吹风，或许去附近的商店买一些新衣服和玩具。

不仅如此，曹国仁还雇佣了很多老师给福利院的这些孩子讲文化课，学校要从小抓起，文化课绝对不能落下。

学校了的孩子学什么，福利院的孩子就学什么。

秦政看得出来这些孩子的笑容非常真诚，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富足，看起来曹国仁对这些孩子真的很呵护。

养这么多孩子的费用可不少，而且投入的不仅是金钱，还有时间和精力，超凡监督机构的工作可不算闲。

最后秦政又和曹国仁在福利云门口站着聊了许久。

今天的航班已经没有了，秦政被曹国仁送到机场酒店，等明天的飞机。

秦政躺在床上无眠，满脑子都是福利院那些孩子和老人的面孔。

曹国仁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他教导这些孩子《凡人流》，让他们提前触碰到超凡者的世界。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秦政也不是不能答应，虽然他还有很多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