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文杰的口中，林粟知道了方姣因为家庭状况，家里人逼着她退学的事情。也知道了方姣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更是知道了昨天顾稳消失了的真相。

方姣昨天割腕后，靠着仅剩的一点点知觉，打了顾稳的电话。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有些刺鼻，林粟按奈不住自心底涌上的某种情绪，加快了步子。

“不可以，不要去啊！！！”孙文杰在后面哭爹喊娘的想追上去，却被孟菲菲拦住。

孟菲菲紧紧绷着脸色：“拦你妹啊！小粟她自己心里有数。”

拐了个弯，面前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林粟一眼便望见了靠着墙垂头的顾稳。

顾稳余光瞥到了些什么，微微侧过脸来，看到她时，微讶。

帆布鞋踩过光滑的瓷砖地面，林粟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站定在他面前。

“你......”顾稳张了张嘴，却被林粟打断。

“我都知道了，孙文杰告诉我了，我不怪你瞒着我，顾稳，”一言不合将孙文杰卖了，林粟直视着他黑亮的眼睛，继续道：“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说不怪她是真的不怪。

顾稳的责任心很强，上一世亦是如此，公司搬迁时花了一大笔资金，恰逢股市崩盘，顾稳咬牙借了一大笔高利贷硬是把员工们的工资发下去了。

并非是林粟对方姣片面里不好的印象，而是——

显然易见，方姣就是利用了顾稳的这种责任感。

顾稳即使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但还是不假思索：“你。”

明明是个平白无奇的字眼，可林粟怎么就听着那么顺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