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彩凤身体一颤,从胸口处闪现荧光,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室内散发出五彩的光芒。黑暗再次降临,老龙王手中只余下点点星光,一根细小的羽毛慢慢飘落,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我们要去追吗?”睚眦迟疑着张嘴。
“不用了,你追不上。”老龙王握紧那根羽毛,站起身来,天边露出晨曦,黯淡的光照在他略带佝偻的背上,满是沧桑和悲哀。
“啊——啊——”狴犴怀中的婴儿突然嚎啕大哭,挥舞着小拳头,抽涕不止。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老龙王淡淡的瞥了一眼,疲惫的挥一挥手,门外守候多时的老地精走进来,将婴儿接了过去。他将一个奶嘴塞在孩子嘴中,那小东西马上用力嘬了起来。
地精恭敬的站在龙王身旁,等候指示。
“送冰川。”
狴犴吃惊的抬起头:“不是已经完全剥离了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说完,老龙王背手离开了房间。
狴犴看着父亲冷漠的背影,想起刚才嘲风的话:“他在利用我们,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实验的工具,哈哈哈…“
蒲牢拍拍他的肩,疲惫的说:“先回去洗洗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后面再说。”
“可是,那毕竟是嘲风的孩子。”
“谁也说不准,也许是,也许不是。父亲亲自做的剥离,就是想让她活着,不要乱想。“
“可是为什么送冰川?“
“父亲一定有他的打算,好了回去吧。“睚眦也走上前来,劝慰道。
狴犴一直不理解父亲的做法,嘲风为什么突然发疯?那个孩子已经剥离又为什么不能留下?彩凤死后,这处房舍彻底被封闭,再没有人提起过那个爱唱歌的小嘲风了。
他会不时悄悄来到这里,坐在树下想着那个救了他性命的姐姐,说是姐姐,却从来不曾叫过,一起厮混跑去人世玩耍,一起做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起被责骂,一起吐槽。
“哎?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教四出事了,警车都来了。“
夏天刚坐好准备上课,身后两个女生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昨晚的事故来。她伸进书包的手顿了一顿,继续若无其事的掏出书本准备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