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问顾诗诗如何了，可看到苏月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发髻也全部都乱了，连头发上面都黏上了土，看起来狼狈得不行。

关心道：“皇后，你可还好？”

苏月摇了摇头，转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顾诗诗，嗓音嘶哑道：“顾昭仪落水了惊，太医说，那孩子是保不住了。”

她已经小心看护了，避开了饭菜里面下毒，却没有想到还是失策了。

最后还是让人给下手了，不过这次，苏月倒是看透了后宫里看似最温和善良的人了。

夜辞张了张嘴，听到这话眼里浮现出一丝难受来，甚至连心里都开始闷着慌的，他看向了苏月，问道：“是德妃？”

“皇上觉得呢？”苏月反问。

可夜辞却沉默了没有回答，苏月也沉默了，因为她心里有些替顾诗诗难受。

夜辞的确是爱她的，不然后宫两年不会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现在依旧如此。

只是这份爱却不是明朗的，更不是偏爱，他在那些世家周旋之下会权衡利弊，甚至需要适当的委屈她，这份爱，有些过于艰难了。

夜辞垂下眸子，那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沉黑的阴影来，整个人看起来阴鸷了许多，但是却又压抑着。

好半响以后，夜辞才继续道：“朕，会为诗诗讨回公道的。”

“那便好。”

苏月笑了一下，然后甩了甩衣袖，嘱咐道：“诗诗没了孩子，心里肯定脆弱和难受，皇上这段时间便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