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清新的秋雨带走了尘世的尘嚣,留下了一丝丝萧索。
血府内各处张灯结彩,大红喜绸挂在横梁上好不热闹。
卿忆如一人独自站立在血府门口看着各处张贴的喜庆字样,但不知为何脑中却一直浮现出当日君魅离离开卿兮阁的决绝画面。
“卿云,你怎么不进去呢?”水清漪疑惑地看着驻足在血府门口的卿忆如问道。
“清漪,我这就进去。”卿忆如闻言转身便看到了一袭白衣含笑的水清漪道。
“走吧,快进去,血府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水清漪忍不住催促道。
卿忆如点了点头,还来不及回答就被水清漪给拽着进入了血府。今日来血府道喜的人比上次三哥成亲来容府的人还要多,他们恨不得把血府围得水泄不通。
“清漪,血族族长还挺受人尊敬的嘛。”卿忆如看了眼四周的人海说道。
水清漪摇了摇头,看了眼四周的人,悄然附在卿忆如的耳边说道:“这些人才不是因为尊敬血族而来道贺的呢,而是忌惮血族来的。”
“忌惮?”卿忆如睁大了双眼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嗯嗯,血族人都是不好惹的。卿卿,待会儿你看见血族的人,尽量不要多言语。”水清漪友情提醒道。
卿忆如挠了挠头,道:“清漪,我三哥也与我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血族真有这么恐怖吗?”
水清漪不回答卿忆如的问题反问道:“对了,华公子,怎么刚刚在门口没看见他呢?”
卿忆如看了看四周回道:“喏,他不是在哪吗?”语罢,还向水清漪指了指方位。
果不其然,红色娇嫩的海棠花树下站立着一位白衣公子,正是容华,而他的身边同时还站着霄儿。
“霄儿,你觉得今日血府的婚礼如何?”容华偏过头看了眼身边的绿衣女子问道。
霄儿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今日血府的婚礼极好,但比公子的婚礼还要差一些。”
“我若没记错你并未亲眼见过我的婚礼,又如何知道我比血府的要更胜一筹呢?”容华笑了笑问道。
“奴婢虽未见过,但至少听别人提起过,更何况容府家大业大,血府与之相比不算什么。”霄儿巧妙地化解了容华的试探。
容华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扩大,接着问道:“那若是霄儿选择婚礼,会选血府的还是容府的呢?”
霄儿抿了抿唇,黯然地答道:“奴婢二者都不会选的。”
“哦?这是为何呢?”容华诧异地问道,随后顿了顿又说道,“莫非霄儿连容府都瞧不上吗?”
“奴婢自是不敢,不过因为奴婢从小孤身一人习惯了,所以未曾想过嫁人之事。”霄儿淡淡地答道。
“那依霄儿的意思是想要一辈子服侍在本公子的身边吗?那容华自是求之不得的。”容华目光灼灼地看着霄儿说道。
霄儿闻言两颊绯红,有些害羞地说道:“公子莫非忘了家中已有妻室,所以不要再取笑奴婢了。”
容华点了点头,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霄儿所言有理,我的确已有妻室,是不能再风流了。”
霄儿闻言瞪了容华一眼,随即便沉默不语了。
“卿云,那个婢女是何来头?”水清漪好奇地问道。
“不知,但也许是哪个村庄逃生的难民吧。清漪,你今日怎么好奇我三哥的婢女了?”卿忆如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许久未曾见过容华公子如此笑容了,这个婢女还挺有本事儿的。”水清漪甚为怀念地说道。
“自从霄儿来了容府以后,我们确实操心的事情要少了很多,她很会打理家务。”卿忆如点了点头附和说道。
“二位美人儿,怎么不进去歇息,反而站在这日光下呢?”花掠影心疼地说道。
“花掠影,你今日怎么也来了?”卿忆如撇了撇嘴问道,似乎她也极不愿意看到花掠影。
花掠影一甩折扇,露出了山水图画那面,道:“众所周知,今日是血府大公子娶亲的日子,我自然也是来凑凑热闹的。”说罢,还手执柄扇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