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巫惊鸿看着巫族那一簇簇的鸢尾花,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语。
上任巫族巫女因爱恋容族族长容泽不得而被迫嫁给了他人,娘亲自小便痛恨容族。
第一次巫惊鸿在巫族见到容华与卿忆如时,心里便是满满地不喜欢。
巫惊鸿骗那他们入太虚幻境,希望他们被困死在里面,哪知君魅离竟然会从天而降,不仅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而且还想要为了卿忆如杀了自己。
巫惊鸿其实一直都知晓三年前天乩山狩猎救助自己的人并非君魅离,但是自己对君魅离确实是一见钟情。奈何流水无情,她并不喜欢自己。
巫惊鸿也是时常纠缠君魅离之时才知晓她的一切,也知晓她有个命中注定的人,却不曾想过那人竟然是卿忆如。
巫惊鸿虽然时常有事没事儿就爱刁难卿忆如,但也谨记着师父对自己说过的话,一定不能让她受伤,所以才会有了相思崖的那次救助。
想到此,巫惊鸿不由觉得阳光太过于刺眼,不由用手遮挡了一点阳光。
随即巫惊鸿收拾了包裹,朝着容族的大门走去。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巫惊鸿的名字得以于此,而且她确实与花琼姬并列为天下第一美人。
花琼姬美在丽,而巫惊鸿却是美在艳。
虽然容族内的众人都未曾给过巫惊鸿好脸色,但为了容渊巫惊鸿都一一忍受了下来。
巫惊鸿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了一座奇形怪状的假山,最终来到了容渊的宅院。
自从那次他被月碧筳废去了武功后,容渊便一直关在了自己宅院里,除了魅幻云死的那次后,再未迈出过一步宅院。
容渊独自一人颓废地坐在了宅院外面的不远处的凉亭内,地上东倒西歪着许多空空的酒壶,就连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竹枝条的酒壶。
巫惊鸿见此不由叹了口气,这容渊得是喝了多少的酒啊!
容渊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是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那张老气横秋的脸上突然咧嘴一笑,像个孩子一般问道:“义父,是你来了吗?”
巫惊鸿知晓容渊口中的义父是指的魅幻云,她拍了拍容渊的肩头,道:“我不是你义父,地上凉,快坐起来。”
容渊瘪了瘪嘴,睁开了自己有些泛红的双眼,趁着巫惊鸿不注意一把抱住了她,道:“义父,你别走好不好?我以后都乖乖的。”
巫惊鸿被容渊抱着不禁吓了一大跳,怔愣了好一会儿计上心来,缓缓开口问道:“容渊,义父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知道了吗?”
“知道了,义父。”容渊像个听话的学生一般答道。
“你三年前在天乩狩猎时可曾救过一名白衣女子?”巫惊鸿眼底闪过殷殷期盼地问道。
“救过。”容渊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为什么不告知那位姑娘是你救的她呢?”巫惊鸿乘胜追击地问道。
容渊闻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哭泣着回道:“我害怕,我害怕看到在天乩狩猎里受伤的人。”
“为什么会害怕呢?”巫惊鸿看着有些楚楚可怜的容渊,心里有些柔软地问道。
容渊不再言语,反而将头埋在了巫惊鸿雪白的脖颈处,低低抽泣起来了。
巫惊鸿看着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容渊,如今竟然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