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不由叹了口气，拍了拍柳少华的肩膀，道：“看见了吧，柳丞相根本不爱我的娘亲，他也不爱你的母亲，他爱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柳少华闻言敛了敛睫毛，看着自己洁白修长的手指沉默不语。

月卿云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既然柳丞相都已经贵为天启的一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何还要与小小的西域将军勾结呢？”

君魅殇嘴角扬起了一抹嘲笑的弧度，眼里寒意四溅地说道：“有些人是身心不足蛇吞象。”

月卿云恍然大悟，原来柳丞相要的不仅是丞相之位，而更多的还是天启的九五至尊之位。

集贤书院里，月卿云静静地凝视着雅间院子里的那棵玉兰花树，一言不发。

君魅殇直觉今日的月卿云很沉默，不由走了上去。

“卿卿。”君魅殇低声叹息了一句道。

月卿云缓缓转身看向了君魅殇，随即只是一瞬便错开了视线，道：“你的母亲可是魅族之人？”

月卿云认出了君魅殇使出武器的手法，赫然便是那江湖上十八年前的魅族傀儡术。

君魅殇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抿了抿唇须臾才缓缓开口道：“是，她是魅幻心。”

月卿云闭了闭眼睛，随即又赫然睁开了，眼里有些许的哀伤，随即直直地看着君魅殇，道：“那你可知当初魅族是被我月族所灭？”

“知道。”君魅殇低声回道，眼里神色未明。

月卿云见君魅殇如此清晰地知晓当年之事，当初为何又要喜欢上自己呢?

月卿云凝眉不解地看着君魅殇，道：“你既然知晓，那为何又要……喜欢上我？若说你是为了报仇而接近我，那我还会比较相信你。”

“呵，卿卿，莫非你有自虐症吗？其实我在得知这件事情后，确实也怔愣了好一会儿，但是后来便察觉出这里面应该另有隐情。何况你着实太好了，让我不得不爱。”君魅殇凝视着玉兰花枝头的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说道。

“你是何时察觉出不对的来的？”月卿云深深地看着君魅殇，朱唇轻启道。

“七年前。”君魅殇眼神微闪，温润如玉地开口道，全无今日在柳府的冷酷无情。

月卿云有些沉默了，君魅殇在七年前就已经知晓江湖那边的事情了，那么她是否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呢?

君魅殇自是知晓月卿云所想，思虑片刻还是回道：“我确实早就知晓你的身份，是在七年前。”

月卿云闻言诧异地看着君魅殇，她没想到君魅殇七年前居然见过自己。

君魅殇敛了敛睫毛，叹息了一声，道：“七年前你大哥容修摔断了腿，你在门外安慰你大哥时，我便在屋顶上看着。当时你说‘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当然我也知晓这是白衣锦袍者教给你的，因为他是你的师父。”

“你……你怎么会知晓这些？难道你也是白衣锦袍者的徒弟？”月卿云瞪大了双眼，原本清冷无双的脸瞬间变得惊讶。

她没想到君魅殇居然会那么早就知道自己了，更没想到白衣锦袍者居然还收了君魅殇为徒弟。

君魅殇不语，那年的她刚刚恢复了身体，便听见了那个女孩子在门外安慰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