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就笑了笑,“总之我们在你这里就没一个是好的,一个气性大,一个没良心。轮到贞宁公主,你又该说些什么了?”
又道:“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她哥哥嫂子呢。后来她嫂子看起来身子有些不适,她总不能自己留下来玩吧。”
这倒是也巧,李宜的哥哥曾经和徐沐柔议亲,今日想必徐沐柔也遇见他们了。
两个人都不舒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清柔一看她,就知道她想到哪去了,便解释道:“我瞧李宜透露出来的意思,她嫂子恐怕是有喜了,只是还没有满三个月,所以不好明说罢了。”
“这么快啊,他们正月里不是刚成婚么?”
清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像她们这样的闺阁女子,说起这些事来,总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倒是真的身体不适了,另一个,如今见了这样的情形,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想望着想望不到的人,心里也的确要不舒服了。
没想到她还没有收拾她,她自己倒是碰了个钉子回去了。
清柔和许雁伽已经说起了别的事情,“……江南风俗与燕京风俗有许多不同,三月要往各家去赴宴,有许多规矩都不懂,还真是有些叫人发怵。”
要问这些规矩,也的确是问清柔更好些,景瑚是头一个不守规矩的,若跟着她,许雁伽可找不到什么好亲事。
清柔便客气道:“三月里除却皇家的上巳宫宴,六日先是我们家的春宴。到时候许家姐姐到熙和园里做客,我自然会好好的陪伴姐姐的。”
景瑚觉得有些稀奇,定国公府的春宴,可不是谁都能拿到帖子的。“没想到清姐儿和我大表姐居然这样投缘,还要相约在熙和园里了。”
又对许雁伽道:“熙和园和是燕京最美的院子,永宁郡王府和它一比,可真是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姐姐可真要好好玩一玩,比你们江南的园子也不差。”
清柔就看了她一眼,“你竟是个糊涂人。许家姐姐的母亲和我大姐夫的父亲是堂兄妹,我大姐姐原就为你二舅母准备了帖子的。”
景瑚倒是真没有听过这件事,她和淮邑乡君都差了年岁,更别提是清柔的大姐姐了。只知道她是陕甘总督的儿媳妇,连那总督也姓崔都不知道。
“这倒是正好,定国公府的春宴,我母妃是不去的,正好我和二舅母以及大表姐一起去。”
定国公府是郡王妃的娘家,许侧妃自然是不会去的。往年也都是她跟着郡王妃往定国公府去,只要一进了园子,她就自由了。
定国公府毕竟是燕梁第一勋贵府邸,能赴他们家的春宴的人家非富即贵,若是能在那时得了某一位夫人青眼,许雁伽的亲事自然也就很好办了。
景瑚也希望她能得一门好的亲事,她已经有幸生在外祖父那样家庭和美的人家,今后的日子也要过的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