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一都答她,“我姑姑的病久久都不能好,家中父亲担心,所以让我和我母亲上京来看望。如今就住在柯太师府中,也好方便照顾姑姑。”
“六月底家中祖父要过七十大寿,最迟最迟,六月初总也要回家去了。”
六月初,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谢池莹的祖父,也是柯明叙的外祖父,不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下江南。
大约不会吧,他毕竟要照顾母亲,还在翰林院中任职。
“原来是这样。”她如今居然就住在柯太师府里,倒是也没听见柯明叙提起。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必要和自己提起这种事。
景瑚不免意兴阑珊起来,“请姐姐有空时来我府中做客,正好也探望我大嫂和小侄儿。我和李宜还有事,便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先下楼了。”
赵家八娘子和谢池莹自然不会留她们,互相道了别,景瑚就和李宜下楼去了。
找了个稍微安静些方便说话的角落,景瑚四处看了看,倒是没有见到许雁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出来赴宴,说了要好好照顾她,自己又什么都没做。
方才在楼上不好说,可此时只有她们两个,都能看得出来徐沐柔如此作为是为了谁。好在景瑚方才多做了准备,拉了两个人证,将来要对证,总也说得过去些。
她得先和李宜串了口供,“徐沐柔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到了长辈跟前,也什么都说得出口,她定然是要说我仗势欺人,无故罚她跪。”
“还要说你对她动手,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坏了我们的名声。”
“我手里有她的把柄,远比她偷听到的我和你说的那些话要严重,且会牵扯到柯世兄的名声,所以我不想这样做。可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她把脏水泼过来,也要想个法子才是。”
李宜想了想,将她的袖子掀开了些,她的手臂并不像大多的燕京仕女那样洁白如玉,反而泛着淡淡的蜜色,上面贴了一剂膏药。
“前几日和我哥哥比划,不小心伤着了手,这件事我祖母是知道的,今日倒是巧合了。我这只手既然受伤了,贴着膏药,如何能对她动手?”
“再加上有赵八娘和谢小姐这两个人证,既然落水是诬陷,那说我们罚跪,对她动手,自然也是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先说了谎。”
景瑚看了她的手一眼,“你的手真的受伤了,那你方才怎么让她跪下的?”
李宜嗤笑了一声,“就她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需要我用几分力?”
又道:“我祖母向来护短,从不说我和我哥哥的不是,真出了事,她也一定是护着我。可你今日却是跟着郡王妃过来的,她是徐沐柔的姑姑,她可会向着你?”
她会向着她才怪。
前几日母妃才刚刚为了哥哥的事情把她狠狠的得罪了,如今她办起事情来,只怕连永宁郡王府的脸面都不会顾了,巴不得自己能被她抓了什么把柄。只能见招拆招了。
正好便有两个丫鬟过来寻她们,“泾陵县主,李小姐,我们太夫人请您二位往松鹤堂去一趟。”
景瑚和李宜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