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若是无人知晓,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注意着我身上的一个荷包,可是这件事太子知道,恐怕你哥哥也知道,也许还会有别人知道,再这样戴着,就有些不合适了。”
会给别人错误的讯号,对于她的名声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也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想的有多么严重。去岁端午佳节的时候,他戴着那个荷包,难道就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他总不会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吧。
柯明叙又道:“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总是比男子要高的多。女子必须贤良贞静,宜室宜家,不能做错半步。对男子的要求,则是要建功立业。”
“可是这要求,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范围。如何才能算是建功立业?难道非要拜相入阁,或是将敌军驱逐于千里之外?那这时间没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大家都是失败者。”
“事实却不是这样,无论多么无用的男子,都可以拥有一个贤良的妻子。男人们对自己没有太多的要求,却十分苛刻的对待他们的妻子。”
“这世道有错,可我们身在其中,就算再不好,也必须要遵守规矩。”
去年的时候他们不过是刚刚相识,她小他许多,也都是些孩子伎俩,他也就把她当个孩子,拿了那个荷包出门,也不过是瞧着有趣,随手而已。
可是和她接触的越多,谈天说地,忽而发现她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幼稚,也就渐渐的觉得,不能总是把她当个孩子了。
景瑚把自己的脑袋搁在膝盖上,“我知道了,小柯大人。”不过沉静了片刻,景瑚又高兴起来。
等他将来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也就谁也别想把他抢走了。那时候他们也不必守什么规矩,她为他做这些事才叫守规矩。
到时候谁也别想接受他这些活计,她全包了。
“我还有别的擅长的事情。”
柯明叙笑着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还会抹骨牌,人送外号,‘燕京小雀神’。怎么样,厉害吧?”
她以前还担心过他会觉得她有些庸俗,和燕京那些每日无所事事的贵妇一样喜欢玩这些东西。可这世间的雅俗,又究竟是由谁规定的?
不过都是兴趣,观星是雅,抹骨牌就一定是俗不成?只要能让人快乐,就是好事。
反正她以后最多少和人一起玩,不可能完全不玩。不能抹骨牌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柯明叙还没有说话,却是不远处谢池莹的声音,“小县主还会抹骨牌?”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识的兴奋。
景瑚和柯明叙抬起头,才发现周老先生和谢池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弃了天上的星星,转过身来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