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花了很多时间来规范我的行为,教我如何才是真正的对我母亲好。所以你说的其实也没错,我姐姐的确和我母亲一样,所以我这样依恋她。”
她轻轻的笑了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年我姐姐出嫁,我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几夜,每天的眼睛都是肿的。”
景瑚也笑了笑,又感慨道:“我只有一个哥哥,从不教我该如何做事,只会在我闯出祸来的时候把我禁足,或是用其他的方式惩罚。”
景瑚想起后来景珅看她的冷冰冰的眼睛,在夏日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其实他和柯明碧明明就是一种人,都有叫人不寒而栗的本领。
“我若是有这样一个姐姐,大约也就不会再燕京城里留下一个骄纵跋扈的名声了,那几年我懵懵懂懂的,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干,忽而就成了这样的形象了。”
“那是那些人眼红你,身为庶女,却得了县主的封诰,不必那么在意。”
“说是不用那么在意,可到底是对我的生活有所影响。便说最近的,你母亲一开始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只怕是看着你病死,也不会让你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声名有瑕。”
“不过我如今也不差什么了,有家人,有朋友,还有喜欢的人。别人要说什么,就让她说去好了。顶着这样一个名声,一般人还不敢来惹我呢。”
谢池莹笑起来,“一般人也走不到你跟前,只是总有人不自量力,要来挑衅罢了。”
景瑚装模做样的拧了拧自己的手腕,“这样的没有眼色,那就别怪我收拾她们了。”
两个小娘子相视而笑。
谢池莹忽而又道:“我姐姐都快要满七个月了,也不知道我姐夫什么时候才能从燕京回来。怀一日孩子,就是一日的辛苦,罪魁祸首还不在家,总是我姐姐吃亏。”
景瑚是知道景理去燕京做什么的,“你这说的好像你姐夫去燕京是去游玩似的,他也是在办正事呢。”
谢池莹不以为然,“家国天下,家在国之前,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怀着身孕的妻子更重要。平时也没见了他办什么大事,只是听我姐姐说他常和江南的官员吃饭喝酒。”
景瑚心中暗道,等你知道了你姐夫究竟去办的是什么事,就不会这样说了。到了那时候,真是燕梁朝野上下都要震动了。
她是从柯明叙那里得到的消息,自然不好多说什么。马车也很快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小县主,八小姐,已到了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