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奴婢一直劝着小姐,她才停下了脚步。”
清柔笑着瞪了盏夏一眼,“就你话多,我要自己说。”
景瑚笑起来,“好一个红娘盏夏。你要自己说,便不要扭扭捏捏的,挑重点的说。”
清柔继续娓娓道来,“我不知道他是何意,便同他说,他是将要定亲的人了,我和他虽然是朋友,也不好再这样私下见面了。”
“他说他懂得我的意思,可有些话今日不能说出口,恐怕来日要后悔莫及。他同我说,他并没有定亲。他回了一趟济南,不过是要说服他母亲放弃这门亲事。”
“好不容易磨到过完了年,他才说服了他母亲,马不停蹄的往燕京赶。也是等到上元节,才等到一个能进定国公府见我一面的机会。”
景瑚听完,有些感慨,她都以为周其鹿和清柔已经没有可能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转机。
“没想到周其鹿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也这么有勇气。若他是真心,也强过这世间很多男儿了。继续说,他还同你说了什么?”
“文质彬彬和有没有勇气柯并不冲突,世间有多少敢于仗义执言之人,都是文人。”清柔埋怨了一句,“原本就要继续说的,你偏要打断。”
景瑚笑了笑,“你平日话少,今日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我怕你闪了舌头。”
清柔不理会她,面上的红云更是艳丽了,“他说他知道自己与我在地位之上的差距,也不指望我父亲能将我许配给如今的他。”
“他从前无心仕途,只想专心做学问,可是他愿意为了我去考取功名,等他金榜题名,再向我父亲提亲。”
周家的人似乎大多都如此,无心仕途,只是钻研学问,开办书院,帮助那些有此志向的士子金榜题名。他们的学问,也从来不需要一个进士的名头来证明。
可科举毕竟是有风险的。周其鹿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任松石书院的山长,他可以不用冒这个险。他为了清柔能下这样的决心,其实也很了不起。
“清柔,我真羡慕你。我希望你和周其鹿能够一切顺利,和和美美的过完一生。”
清柔不好意思起来,“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呢,你怎么把话说的这么满。”又十分真诚的道:“你和表哥也会顺利的。就算他对你好,并不是出于男女之情,你对他而言也总是特别的。也许将来有什么事发生,你们也会走到一起的。”
景瑚脸皮厚,也不想在此时破坏清柔的好心情,“谁说你表哥对我不是男女之情了,也许就是呢。本县主毕竟倾国倾城,假以时日,更不知能出落成何等样的大美人,他先定了我做了妻子,还能吃亏不成?”
清柔果然笑起来,“泾陵还是泾陵,你肯这样说笑,我就放心的多了。我瞧着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