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情一好,自然由得别人怎样说了。”
宝蓝拿着从盏夏那里拿来的绣鞋,“也不知道我们小县主什么时候能高兴些。”
“快了快了。”景瑚敷衍她,“快点回屋换了衣服,午膳也先不用了,直接去栖雪阁。”
宝蓝虽不赞同,见景瑚为了去栖雪阁,连柯明叙都能拒绝,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芳时轩里却十分一片静悄悄的,景瑚还以为是豆绿她们故意要跟自己玩笑,“柳黄姐姐,豆绿,你们在哪呢?”
景瑚进了屋子,正堂里并没有见到人,她四下看了看,才看到一旁书房里,许侧妃正坐在她平日坐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本诗词,是柯明叙给她的那本《珠玉词》。
而她也不必在四下找柳黄和豆绿了,因为她们就跪在许侧妃面前。
景瑚快步走过去,同许侧妃行了礼,“母妃怎么过来芳时轩也不提前同我说一声。”
许侧妃把目光从书页上移开,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我生的,我莱尼房中,还需要先告诉你么?”
景瑚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那母妃让柳黄和豆绿跪在这里又是何意?她们是我的丫鬟,母妃要惩戒她们,总得告诉我原因。无缘无故就叫人罚了,往后我还如何让她们听我的话。”
“不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她们不太懂礼仪,所以跪一跪,长长记性罢了。”许侧妃把那本《珠玉词》扔到了一旁,看了宝蓝一眼。
宝蓝明白她的意思,也在豆绿身旁跪下了。
景瑚有些不耐烦起来,“母妃到底想做什么?”
许侧妃望了她一眼,“那就得问你今日去做了什么了。”
景瑚就知道她要误会,“祖母允准我,今日同定国公府的八小姐一起去善堂送些东西。母妃若是不信,大可以去信问八小姐,或是叫人去城南善堂探问。”
“我不过是想做些好事积福,不知道又是犯了母妃的哪条忌讳。”
许侧妃站起来,似乎不想同她辩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用不着我去问旁人。少看些诗词,将来嫁人,这些东西可一点用都没有,你要学郡王妃么?”
说完这一句,不再理会景瑚,径自出了门。
景瑚气的不得了,有心要再和许侧妃辩一辩,她却已经快步走出了芳时轩的院门。景瑚记挂着她那本《珠玉词》,毕竟有柯明叙那副月夜香花图的例子在前,到底是没有追出去。
先伸手将柳黄搀起来,宝蓝也搀起了豆绿。
景瑚翻看了一下那本《珠玉词》,似乎并没有什么损坏,这才放下了心来。
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场,也没有责问她多少事情。景瑚觉得奇怪,便问柳黄和豆绿方才的事情,“今日是怎么回事,侧妃娘娘什么时候来的,你们跪了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