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宁又问她别的问题,“你这阵子在家中都在做什么?许侧妃的身体可好?”
“没有做什么,只是练练字,陪着三嫂还有我母妃说说话罢了。祖母一走,我也少了一个地方能去了,日子过得很单调。绀青也不在了,这几个月宝蓝她们也都一样,总是打不起精神来。”
“往常听她们一边做事一边吵吵闹闹,总觉得日子过的很快。原来只是好日子过的很快,平常的日子,一天天过下来,实在觉得没什么趣味。”
“我母妃的身体也还是那样,我终于明白清姐儿那时候是怎样过日子的了。今日我们难得相见,就不提这件事了。”
自从许侧妃将景瑚那块手帕拿走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到如今也没有好起来。就像是隔着一层纱,谁也看不清谁的心,各自坚持着各自的坚持而已。
贞宁想劝,又不知道该从何劝起,“日子总是要一天天过下去的,绀青的事情,我知道了以后,也觉得很难过,只是实在帮不上什么。”
景瑚笑了笑,“那时候你还赏了东西下来,倒是吓了绀青家里人一跳。你只是我的朋友而已,能做这些,已经很好了。这阵子你在忙些什么呢?我还算是有事,身上又有孝,所以没有来看你,你也不问我一声。”
贞宁的笑意便消退了些许,“你难我也难呀。你的难处还是旁人能看得见的,我的难处,那才真是……”
“也就是同你说了,这段时日,父皇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春柳殿的那位娘娘也是,身体时好时坏,把宫里的太医指使的团团转。”
“父皇那里侍疾,我倒是还排不上号,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四皇兄在里面。春柳殿的娘娘没有子女,父皇记起来,让我还有九皇妹时常过去看顾,恐怕还动了心思,要把九皇妹记到她名下,怕她孤单。”
贞宁难得流露出怨气来,“我母妃生病的时候,他何曾想起来问过一声,他的贵妃有疾,倒是想起来让我们这些女儿过去侍疾了。我真是……”
再说下去,就是大不敬了。贞宁及时的收住了口。
景瑚关心外面的事情少,更不会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了。“陛下的病很严重么,贵妃呢,还是只是小病罢了?”
贞宁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是觉得有些奇怪,你让我说哪里奇怪……总之就是说不上来。我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景瑚也就不问了,“那……谢家九郎的事情?”
反而是说到谢位,贞宁看起来并没有这么动情绪,“春宴之后便没有什么下文了,或许只是我想错了。贞静姐姐那边也没有露什么口风,也许是人家瞧不上我吧。”
景瑚倒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是这样的发展,一时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