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也忍不住想叹气,“希望陛下能早些想通,不要再瞎折腾了。就算是罪臣之后,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又有才干。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大家就都安心了。”
定国公府似乎永远都不会站错队,已经从开国之时煊赫到如今了。
“若是真这样就好了,我也只盼着父皇和春柳殿的那位娘娘都能早些好起来,不要再折腾我了。我有那时间,在寝殿里陪陪我自己的母妃不好么?”
看得出来,贞宁对白贵妃还是颇有微词的。
“你贞静姐姐的身体还好么?这几日你去公主府探她,她的驸马应该都陪着她吧?”
贞宁便道:“所以说驸马爷不必太能干厉害,能终日在府中,便是最好的事了。贞静姐姐平日的身体还好,可自从有了孕,一直上吐下泻,吃不下东西,难受到如今。”
“每次我去看她,她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有驸马和她身边的嬷嬷一直照顾她。说来也是可怜,母亲不在了,兄长和嫂子又有千里之遥,偏偏婆婆也是个不着调的,眼不见为净才是最好。”
驸马的生母早逝,父亲不过是定国公府的庶子,因此找了个续弦便是小门小户出身,与市井妇人无异,最是嘴碎,时常同人炫耀她得了个公主媳妇。
听贞宁说,贞静公主忍无可忍,是好好的教训过这个婆婆的。
“也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妃会做人,我听贞静姐姐身边的嬷嬷说,她是隔一日就要上门一次的。其他的姑奶奶,太太奶奶们也常常上门,我难得见她身边的姑姑那样夸人,可见定国公府的这些妯娌小姐,人实在都不错。”
话说到最后,又带出了点羡慕来。到底是要说亲事的姑娘了。
这样一想,或许贞宁和谢家的婚事不成也是件好事。谢家的太太奶奶们,还有小姐们,她可是都见识过的,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贞宁的性子软和,还是找个出身低些的驸马更好。
景瑚望了一眼天色,似乎是又要下雨了。她出来也有许久,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不如还是早些回去。
贞宁看起来也有些疲倦的样子,一说起春柳殿便牢骚不断,“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待会儿换身衣服,又要到春柳殿去了。唉,怎么又要下雨了,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景瑚笑着安抚她,“好了,反正你是公主,在这屋檐之下,风吹不到你,雨也淋不到你。虽说是去春柳殿侍疾,难道还真要你上手给她煎药,喂她喝不成?耐心些,再熬一两年,你也就出头了。”
无论是谁上位,都不会为难她这个妹妹的。不过也不会对她有多好就是了。
贞宁笑了笑,“那让冯公公送你走,再拿一把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