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上元节那一日都用性命保护你了,你还觉得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分析分析你的思路。”
景瑚和谢池莹坐了对面,素灵和豆绿凑了角,坐在一起抹骨牌。那一日的最后,周老先生夫妇和谢池莹夫妇都赶了过来,找大夫的找大夫,帮着处理街市上事情的是许昱和许旻。
柯明叙腰上伤了好大一块肌肤,就连大夫都说,那并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可是他却偏偏在那一日坚持到了最后,谁也没有犟的过他。
伤在腰上,果然他说让景瑚照顾他的话就是一句空话。景瑚又在府衙里住了半个月,最多不过是帮着回风把药端到他房中去给他喝而已。
新年一过,衙门里积压了不少的事情,又有这次花灯事件中的一些伤员的事情要处理。就算柯明叙自己也受了伤,每日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明日谢池莹便要和许旻一起回淮安谢家去了,难得有空闲,她非把景瑚拉回了许家来,将许旻赶到了许昱院子里去睡,和她一起抹骨牌。也是大战到天亮的意思。
既然是抹骨牌,也总不能只盯着牌,旁的话一句也不说,她就又提起了那一日的事情来。
景瑚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随手出了一张牌,“那日邵家兄妹不是也在么,邵亦燃也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妹妹。柯世兄对我,恐怕也就是看作妹妹罢了。”
“这种事情哪能类比。你就说那一日若是我和你大表哥也在,难道他还能不护着我?不过都是因为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在意的人罢了。”
景瑚瞥了她一眼,“你可以坚持你的想法,我也可以坚持我的。你不必非要说服我的。”她不想对这件事有任何的期待,她只想将这段时间,许昱还在许家的时间平稳的过渡过去。
要她相信谢池莹,安老夫人除夕夜的说辞也可以,除非是柯明叙自己同她表明心意,或是直接向她外祖母提亲,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谢池莹碰了景瑚的牌,摇头晃脑,“哎呀,我只是觉得有些替我表哥不值,都为某些人伤成那样了,某些人心里还一点也不感激,不赶紧以身相许。”
“奴婢总觉得小姐没有从前的那种精神气了。”
景瑚瞪了豆绿一眼,“怎么连你也不帮着我说话。你再这样,就把你这个月的工钱扣完了。”
豆绿笑了笑,一副憨憨的模样,她知道景瑚只是和她开玩笑,“今日才是初三,那正好奴婢这个月就什么活页不干了。若是这样,小姐只怕要求着奴婢回来为您做事呢。”
谢池莹便关切道:“你如今身边只有两个大丫鬟,是不是再该添两个?”
景瑚摇头,“都一年多了,早已经习惯了。你到此时才来关心我,是不是有些假惺惺?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十分尊贵的人了,有豆绿和柳黄就足够了。”
“不过,她们俩也到了年纪了,给她们找婆家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