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铠听到这结果时,也是颇为无奈,站在他的位置上,他也深知李中堂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不过,若干年后,后人看到这样的处置办法,难免会把现在这个内阁和满清zhèngfu当初中法之战中不战不和的矛盾命令相比较,这又是多么的相似啊……
英国人的麻烦商议了一上午总算是有些眉目了,接下来的问题都是跟银子有关,户部尚书翁同龢的嘴脸立刻就难看起来了,“这国事上下都要银子,今年两淮盐税因为各省截留,目前漕运只解到京师300万两,内阁必须下令严查各省督抚截留之事!”
“修缮河南黄河大堤,那是耗费千万的大工程,若有差池,恐怕沿河数百万良民都要遭难!必须尽快解决这国税问题!”张佩纶在这件事情上显然也是支持户部,现在各省截留厘、税的情况ri益严重,这也是督抚权力膨胀的负面影响。
秦铠立刻也站出来抨击各省督抚不及时递解厘税,这可是关乎新军军费的大事情,自己怎么的也得帮衬着,当下,内阁会议立刻决定催缴相关税收,而这项艰巨重任自然就落到了目前管银子的翁同龢手上,谁让这帮子清流整天没事情干到处弹劾官吏来的……
而关于修缮黄河堤坝要务,李中堂考虑再三后,决定先从河南厘税中调拨一百万两,同时考虑到国库空虚,他派人去向海关税务司赫德催缴了一季度的关税,先把郑州的窟窿堵上。
现在还剩了最后一遭事情,这běijing城愈演愈烈的旗民破家事件,巡捕局的报告,最近几ri,出现大批旗民试图北上,不过因为北面战事消息传来,又纷纷返回,直接后果就是造成京城内治安混乱,好在这些八旗子弟早就没有造反的骨气,就是聚众闹事的勇气也都没了,最多就是偷个馒头混张饼子之类的烂事。
这事情听得秦铠也是暗暗好笑,这八旗还真是烂到了根子,不过这běijing城内和京畿得有百来万旗人,虽然不是什么优良劳力,不过与其让他们在běijing城犯事,还不如好好用起来,再怎么说,相对于那些外族人,满人多少也算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嘛。
秦铠当下提出有巡捕局来处理这些破家的旗人,他甚至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要让这些旗人走上自食其力的道路,听得在座的这些大佬一个个冒汗,这秦烈风还真是感想啊……旗人都能去干活了,这还不得乱了套。
稍晚,内阁会议结束后,曾纪泽扯上秦铠,他和英国人谈判算是碰到了强劲的对手,英国领事戈维纳根本就不是来谈判的,尽提出一些个无理的要求,而且更让他无解的是,英国人明明已经在巨文岛事件上松口了,却始终要求保证俄国人不介入朝鲜的利益,这事情又该如何去保证呢……
秦铠很仔细的听曾纪泽说完,挠了挠头这才答道:“曾侯,说实话,我和英国人除了在广州黄埔港揍了他们一顿外,就没有更多交集了,就巨文岛事件而言,等我回去考虑一下,下一次约定的会谈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在东交民巷英国使馆,戈维纳领事说新任的英国驻华公使巴夏礼将亲自主持这次磋商,这个巴夏礼我也派人去打探过了,是个中国通,广州之战时就来华了,相比威妥玛爵士,此人的态度更是强硬!”曾纪泽到底是外交老手,倒是把对手的底细打探的清清楚楚。
秦铠自然也知道这巴夏礼的名字,这种老牌殖民分子,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sè,自己要在谈判桌上让英国屈服,还真得仔细考虑考虑,当然,他却没想到,这位巴夏礼公使已经仔细研究过自己了,甚至有把自己扶持成英国在华利益代理人的打算。
回到军政部,秦铠拿着一支铅笔坐在书房里仔细考虑着现在远东巨石,可以说,以驱逐满清权贵而发起的这场政治革命,目前是取得成功,但是,新内阁显然无法立刻取得整个国家稳定的控制权,而列强们显然是深谙在乱中取胜之道,不管是英国人,还是俄国人,都试图在这个敏感时期来掠取更大的政治利益!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