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士骧的来访,秦铠原本以为是为了那些在成贤街集会的士子、学生的事情,对于这时代,除了两广已经逐步普及的新学外,各省的士子还是开明思想的主要吸纳者,所以,在北厩国子监,这曾经的举子的圣地门口,发生学生集会议政,虽然来的有些早了点,不过,这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显然出乎了内阁的预料。
不过,秦铠今天显然是估计错了,杨士骧匆匆进来后,表情就是一副大事件发生的模样,看到屋内还有七八个参谋正拿着一摞文件在那里整理,忙示意要单独谈话。
秦铠见状,也是有些意外,挥挥手让这些正在整理东北三省报告的军官都出去,这才问道:“萍石,看你的模样,怎么跟大祸临头似的……貌似这外面那些个学生集会,按理应该是好事,不至于让你如此狼狈”
杨士骧看了看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秦烈风,说实话,他对于秦铠一路平步青云那也是万分的眼红,不过,他在淮军体系中的地位,却是能够真正了解到这位秦大总督一步步发迹的真相,所以,对于这位,他私下倒是说过四个字——“不得不服”。
但是,眼前的变局,即便秦铠有之前再多的辉煌,想要应对下来,他来之前思前想后也是黔驴技穷,根本都无法想象该如何应对,他整理了一下说辞,这才开口说道:“秦大人。我是受中堂之托来跟你通个消息,就在刚才,俄国驻华公使博白傅转交了关于那三个俄人死亡事件的抗议,同时……”
说道这里。想到面临的危局,他掏出一块棉布手帕,伸手擦了擦额头,这才继续说道:“同时,博白傅提出了四点索赔要求,若是不能满足他们,俄罗斯帝国将对新zhèngfu宣战”
新zhèngfu成立不过几个月,就要和欧洲第一等的俄罗斯帝国宣战。这消息无论如何都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消息,事实上,早已深谙以夷制夷之法的李中堂,他十分明白的一点。这时代的中国,即便有与列强争斗的信念,但却是一个羸弱的病人,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所以,接到俄国人战争味十足的外交照会后。他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一点,必须尽快度过这个威胁新zhèngfu地位的外交危机,而秦铠的军政部,显然是他对俄国的一个重要筹码。也因为这个原因,俄国人还在内阁衙门磨嘴皮子。杨士骧已经跑来和秦铠寻对策了。
杨士骧带来的消息,显然让秦铠也是大为惊讶。周瑞东那边搞的千里追杀,虽然不算解决的正途,却是这时代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血债自然要血偿,而应对好几套的方案,其实早有好几套,特别行动队做事可谓是干脆利落,俄国人根本找不人任何有用的线索。
而当时很意外从其中一个军官随身行李中搜到的ri记,更是一个杀手锏,自己正准备在合适的实际抛出,也好狠狠的打打俄国佬的脸,而在军政部参谋、以及情报司的分析中,俄国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展开报复,毕竟,俄国人缺乏、其实是根本没有实质xing的证据。
仔细回味了杨士骧的话,秦铠端着茶杯考虑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开口追问道:“萍石,你刚从内阁衙门过来,说说俄国人的要求……还有,你对俄国人恐吓,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