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国栋等人走了之后,陈府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以陈子玉为首的六个商人都不说话,或者说是不敢说话,他们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叶思文的宣判。
此时,陈子玉依旧表现得镇定自若,他呷了一口新续上的茶水,道:“叶伯爷,现在该处理草民门的问题了吧!”
叶思文点了点头,手一挥,道:“李大憨,把人带上来吧!”
“是!”李大憨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李大憨便带着五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走了进来,五个人都由十个虎牙大队的士兵扶着,因为受了大刑,所以他们已经站不稳了,必须要由人扶着才行。
看见被押上来的五个人,在场的商人脸色都变了,只有陈子玉是一个例外,他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水。
叶思文指着五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向陈子玉等人问道:“几位老板,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除了陈子玉,在场的商人都偷偷的看了看你押上来的人,看完之后,他们又低下了头,埋头喝茶,什么意见也不发表,一句话都不说。
这五个人,在场的商人当然认识,这五个人分别是他们手下得力的家仆,原本定于今晚上的暴动,就是交给他们去办理的,现在他们被叶思文的手下抓了,而且被打得血肉模糊,暴动的计划当然也毫无疑问的落到了叶思文的手中。
刚才还在叫嚣要证据的商人,先在彻底沉默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叶思文如何处理他们。
没有人出来承认,也没有人出来否认,所以叶思文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其实他也不需要答案,这种沉默的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李大憨。”叶思文大摇大摆的坐下,道:“你给几位老板说说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吧!”
“是!”李大憨走出来,道:“今天晚上,这五个人,组织大批的人手,准备了大量的武器,准备发动一起暴动,不过不幸的是,他们的计划被我们得知,在即将行动的时候,他们被我们抓获,经过一番严刑拷打,他们交代了他们发动暴动的原因。”
李大憨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商人立刻感到自己很冤,比窦娥还冤。
因为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所以商人们只是让自己的家仆准备一下而已,并没有下命令让他们发动,说什么即将行动,分明就是在胡扯。
不过他们现在不能出来反驳李大憨,这种事情,只能越描越黑,所以,他们只能任由李大憨说,李大憨说是白就是白,说是黑就是黑。
这种事情,就没有反驳的余地,难道商人们要这样对叶思文说,我们是准备暴动,但是我们还没有下定决心,也没有即将行动,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扯淡!
看着尴尬的商人们,叶思文笑了笑,问道:“李大憨,他们发动暴动的原因是什么?”
李大憨从怀中掏出五份沾满血迹的供状,恭敬的递给叶思文,道:“伯爷,这是他们的供状,请伯爷过目,事实证明,他们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李大憨的话再次让商人们傻眼,自己什么时候逼过自己的仆人?自己吩咐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反对啊!怎么道现在就成逼迫了?
叶思文接过供状,略微瞄了几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二愣子,把人押下去吧!记住,一定要严加看管,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
待李大憨将人带下去,叶思文拿着供状来到陈子玉的面前。
叶思文将供状递给陈子玉,笑眯眯的问道:“陈老板,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
陈子玉看了看沾满血迹的供状,供状上所记录的事情和现实还是有些出入的,现实中,这几个组织者只是受了自己东家的指使,组织了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和武器,至于暴动能不能发生,还得两说。
但是在供状上,用黑纸白字写着,今晚上,这五个人必须准时发动暴动,如若不然,他们背后的指使者就会把他们的妻子儿女卖了,让他们妻离子散。
看完状纸,陈子玉哭笑不得,他叹了一口气,道:“伯爷!您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做忒孟浪了些吗?这几份供状分明就是刑讯逼供,当不得真啊!”
叶思文斜眼睥睨,道:“陈老板,不管这几份供状是不是刑讯逼供得来的,但是事实总是这样吧!你们准备发动一场暴动来给我施加压力,这总是事实吧!”
“唉!”陈子玉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叶思文转身,向门外喊道:“来人,把这群无法无天的奸商给我押下去。”
叶思文话音一落,李大憨带着一队虎牙大队士兵走了进来,他们两人一组,把在场的商人控制起来。
“慢着!”
正当虎牙大队的人要抓人的时候,陈子玉又说话了:“叶伯爷,您只是江南税务司衙门的总督,只能管我们有没有偷税漏税,还管不到我们暴动与否的吧!就算我们真的准备暴动,真的有罪,也轮不到您江南税务司衙门的缉私捕快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