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文指着广阔无垠的大海,道:“郑森,你作为海上英雄的儿子和传人,你这一辈子都是离不开海洋的,你要是离开了海洋,你就不再是郑森,你知道吗?”
“小弟知道!”郑森点点头,道:“可是,小弟还有机会出海吗?”
叶思文眉毛一挑,道:“为什么没有机会出海,为兄这里有一个好去处,你想不想去?”
郑森恭恭敬敬的说:“全凭叶大哥安排!”
叶思文指着北方,道:“在山东的威海卫,有一所海事学院,学院里教授所有和海洋有关的知识,为兄可以推荐你入学,等你学成归来的时候,我便让你重新组建郑家水师,纵横海上,你看怎么样?”
“好,小弟听大哥的!”郑森很是爽快的回答道。
郑森早就想去海事学院读书,只是海事学院乃是他们郑家的对头叶思文开设的,所有郑芝龙没有同意郑森的想法,让郑森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现在叶思文主动推荐他入学,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其实郑森也理解叶思文的做法,自己毕竟名义上是郑家的家主,若是任由自己在外面,免不了有好事之徒借机生事,让自己去读书,倒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直到多年之后,郑森才明白,叶思文从来没有想过禁锢他,叶思文是真的想要把他培养成一代海上名将,想到叶思文的大度,再想到自己的小肚鸡肠,郑森不由得老泪纵横。、
突然,叶思文道:“海事学院入学需要一个字,贤弟,你可有字?”
郑森摇了摇头,道:“小弟还未满十八,还未得赐字!”
“哦!这样啊!”叶思文道,“既然贤弟还没有字,那为兄就不给你取一个吧!就叫‘成功’吧!为兄希望你能成功完成颜盟主的遗愿,贤弟,你可有信心?”
郑森拱手,相当严肃的向叶思文保证,道:“叶大哥,小弟一定不负大哥所望。”
郑森乃是郑家军的头头,叶思文把郑森安排好了之后,郑家军的其他人也基本上安定了下来。
叶思文向郑家军的大小头目承诺,战事结束之后,他不会追究任何一个人的责任,以后郑家水师全部并入海事衙门下辖水师,成为海事衙门下辖水师的南洋舰队,而以前的舰队,则改名为北洋水师,同样隶属于海事衙门下辖水师,自此,大明朝的南北海防尽数收回了
把事情约定好之后,郑家正式向叶思文投降,郑森交出了郑家家主的令牌,表示以后整个郑家,都将交由叶思文统帅。
自此,叶思文算是掌控了大明所有的海防,掌控了大明所有的海外贸易,掌控了大明的经济命脉,掌握了大明最先进的技术,也掌握了大明的民心。
现在的叶思文,若是有心反对朱由检的统治,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叶思文没有必要那样做,现在朱由检对他们叶家恩宠备至,若是此时反叛,定会被天下来戳着脊梁骨骂。
虽然此时朱由检很信任叶家,但是叶思文还是防着朱由检的,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告诉他,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皇帝是容不下他的,迟早有一天,皇帝会翻脸不认人。
所以,叶思文要努力让自己的手上有力量和朱由检对抗,若是真的到了朱由检撕破面皮的时候,叶思文也会毫不犹豫的扯起反旗,毕竟他叶思文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
叶思文接受了郑森的投降之后,立刻下令,让联合舰队对郑芝豹发起进攻,力图在短时间内击垮郑芝豹。
骤然换了对手,让郑芝豹多少有些不习惯,以前欺负侄儿欺负惯了,面对联合舰队的犀利攻击,他居然没有了办法,连战连败。
郑芝豹一步一步的败退,从厦门败退到澎湖,再由澎湖败退到海上,再退一步,郑芝豹就只能退到台湾岛了,可是现在的台湾岛是荷兰人的天下,而郑家又素来和荷兰人不和,郑芝豹若是敢上台湾岛,肯定被欺负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郑芝豹现在也走在十字路口了,要不向叶思文投降,归顺朝廷,要不登上台湾岛,向荷兰人投降,寻求荷兰人的庇护。
向叶思文投降,郑芝豹还没有那个勇气,因为叶思文已经拒绝了一次,他再拒绝一次,肯定也是毫无压力,所以郑芝豹不会向叶思文投降。
现在留给郑芝豹的路,就只有荷兰人了。
可是郑家和荷兰人的关系真的不好,当年郑芝龙给荷兰人当通译的时候,就是靠卖荷兰人的航线时刻表给西班牙人发的家,此举让荷兰人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因此荷兰人恨死了郑家的人。
不过郑芝豹早就有了对策,他准备了一套说辞,他相信,荷兰人听了他这一套说辞,会很乐意和他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