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南面大营燃起的大火照映了整个天地,天地间如同白昼一般,南面大营的流贼在火中被卫国军骑兵卫驱赶、屠杀,整个南面大营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南面大营流贼的表现甚至还比不上下去东面大营流贼,东面大营的流贼好歹还组织过几次小型的抵抗,但是南面大营的流贼在被折腾了半晚上之后,都没有精神再战,往往是一触即溃,卫国军骑兵卫根本没有遇上流贼有效的抵抗。
下午血战一场,此时再次血战一场,卫国军骑兵卫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在熊熊大火的照映下,他们如同一群恶魔一般,撵着流贼乱窜。
而平时甚是凶恶的流贼,此时竟然变成了一群小绵羊,任由卫国军骑兵卫追赶。
“官兵真的来了,官兵真的来了,救命啊!救命啊!”
南面大营的流贼一边跑,一边悲鸣,他们已然走上了末路。
听见南边发出的喊杀声,其余三个方向的流贼纷纷爬了起来,向南面大营看去,但是他们看见的,只是冲天的大火,还有在火光中跑动的人而已。
其余三个方向的流贼都呆立当场,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攻如此顺利,吴三桂和麾下的卫国军骑兵卫很快就冲到了流贼南面大营的中军大帐外面,吴三桂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颗手榴弹,毫不犹豫的丢了进去。
“轰!”
一声巨响,流贼南面大营的中军大帐轰然垮塌,一个赤裸上身,烟熏火燎的汉子在爆炸的一瞬间跑出了中军大帐,吴三桂纵马上前,槊尖抵住汉子的下巴,吼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甩了甩被手榴弹炸得发昏的脑袋,道:“老子乃是闯王三十六将之一的赵胜,你又是什么人?你们这群卑鄙的偷袭者,有本事就和老子一对一……”
不待汉子把话说完,吴三桂的槊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赵胜的喉咙,不知道他如何使力,赵胜的一颗大号头颅便被他挑上了天空,吴三桂举起长槊,将赵胜的脑袋高高举起,大声的吼道:“流贼头目赵胜已经枭首,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立刻撤退。”
吴三桂等人来去如风,待其高迎祥组织其他三个方面的援军到达南面大营的时候,南面大营只剩下了还在焚烧的大营,还有满地的尸体,至于活人,那当真是很少见。
看着南面大营的惨状,前来救援的流贼都暗暗惊心,南面大营一共六七万人马啊!居然就这样没有了。
很多有想法的流贼都开始考虑,己方照这种损失速度,还能够撑多久?
很多流贼突然明白为什么叶思文敢有恃无恐的呆在兵力稀少,物资众多的城西大营了,不是因为他胆子大,的确是因为他麾下有一支很能打的部队。
高迎祥的大帐里,几个重要的头目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帐里议事。
“尤文化!”
高迎祥一拍帅案,大声的吼道:“尤文化,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不是说官兵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来偷袭我们吗?你给老子解释一下南面大营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高迎祥的质问,尤文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吓得瑟瑟发抖,平时的机灵劲全部都没有了,尤文化跟了高迎祥几年,自然知道高迎祥的性格,一言不合,就会杀人,什么话都不说,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城南大营被偷袭的事情,需要找一个人出来负责,而尤文化这个劝高迎祥放松警惕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尤文化!”高迎祥继续骂道,“都是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屁精,是你害死了南面大营的兄弟,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尤文化没想到自己不说话高迎祥也要砍自己,大惊,连忙向高迎祥跪下,道:“闯王,闯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绕我一命吧!闯王,闯王,你就绕过我一条狗命吧……”
面对尤文化的哀求,高迎祥根本不为所动,挥挥手,道:“来人,把他拉下去看了。”
高迎祥一声令下,他的两个亲信立刻进帐,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尤文化拖了出去,根本不理会尤文化的哀求。
不多时,一个亲信提着尤文化血淋淋的脑袋走进来,道:“闯王,尤文化已经授首!”
高迎祥大手一挥,道:“尤文化虽然有败军之过,但是他好歹跟过我一段时间,把他好生掩埋了吧!不要让野狗糟践了他的尸体。”
待亲信出去之后,高迎祥扫视了帐中的头领一番,道:“尤文化是替你们受过,你们知不知道?让你们严密安排值夜,你们为什么不认真执行?”
头领们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沮丧,官兵的确是太狡诈了,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倒是想防备,可是防备得了吗?
见众头领不说话,高迎祥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摧山虎、贺一龙,本王你们准备的原木准备好没有?”
摧山虎道:“回闯王的话,我的麾下已经砍伐了六千多根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