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声音仍旧低沉，可是明显加重了语气，故而显得更加低沉，这个警告式的问话也就显得更加具有震慑力。

雷睿缓缓扭头过来，看了布鲁斯.韦恩一眼，仍旧没有吭声，可是心里却有几分波澜，原本他还以为这位以拯救高登市为己任的蝙蝠侠，只是个普通人中的精英，但是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

至少他刚才的这句话，就显示出他具备一定的精神震慑方面的力量，或者说是他也并不清楚的特殊技能，很容易就归结到天赋或者心理影响方面。

但是雷睿在精神方面的能力更为突出，在他的精神区域视野中，他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布鲁斯.韦恩说这句话时，明显散发出一道精神波动，目标就是对准自己，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从心灵深处感觉到一股震慑力！不由自主地认同他的这句话中的恐吓！

用这一招来打击罪犯，的确是卓有成效！雷睿在心里暗赞，不过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这一招，对他来说，就完全是个小儿科，除了让他更多的了解一些这位有着双重身份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韦恩先生！他突然就出现在这里！”站在梅特娜身边的，是梅利先生的个人助理，同样是个犹太人，还是个一看就知道干练能干的美女，看了一眼保持着沉默的雷睿，对布鲁斯.韦恩说道，“他与梅利先生分开后，就让人送来了这束花！白色菊花！梅利先生就是……”

“你想干什么？！”布鲁斯.韦恩突然一身低喝，挺身而出，站在这位说话的年轻美女助理身前，挡住雷睿。

雷睿从听到梅利的死讯时起，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梅利如此凑巧而又离奇地离世，他可不认为这是正常的死亡，只是梅利以如此高龄，在与老战友重逢之后，凑巧就这么死了。

他见到梅利的第一眼，就立即证实了他心中所想，那束白色的菊花，他同样见到过！上午的时候，他与路西法见面后，乘坐出租车去斯塔克大厦的路上，路过那间花店时，心中一动，就吩咐司机停下车等候，他则进到花店里，想着给戴安娜送一束鲜花，结果却很失望，那间花店里没有玫瑰之类的鲜花，只有菊花、康乃馨等等这样的花。

而这束白色的菊花，当时就摆放在花架上，虽然包装简简单单，却在花架上那么多的花束中，辨识度极高，雷睿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它！当时他还琢磨着，这束白色的菊花，只可能是在葬礼上送给需要哀悼的那个人吧！

而现在，他却在梅利的身上，再次看到了这束花！

这是非常明目张胆地对他的挑衅，同时还十分嚣张地嫁祸到他的身上，以如此近乎于直白的方式嫁祸栽赃！这说明对方根本就不在乎他知道这一点，等同于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就是要杀了你的老战友，还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嫁祸给你，你怎么着？！

雷睿心中的怒火，没有发泄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美女助理，一下子就触到了他的痛处，他在抬头瞪了她一眼时，立即就恍然大悟，识别出她的真正身份！

她的确是人类的身体，不再是78年前的那些杂种恶魔那样，可以看到伪装的面皮之下，残缺不全而又狰狞的身躯，现在的这些恶魔，的确如路西法所说那样，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人类，可是他们的灵魂，却仍旧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们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恶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