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万分不解穆卿离此刻的所为。
“真真是可笑!这位前辈,你口口声声说幽幽姐姐是牲畜,却不曾想,你做出来的事,连牲畜都不如呢!真真是叫我这个同你一起为人的同类丢脸啊!”
穆卿离带着讽刺的口吻对那男子不客气道。
“小姑娘,自古妖者,性残,歹心重。你在此骂我不如牲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那些被妖者伤害的同类呢?”
到底是有一定阅历之人,尽管穆卿离上述所言有羞辱人的意思,但那男子还是能够保持语气“平和”的接话。
“哪些妖伤的人,你大可去找那些妖便是,凭何将怨恨无端施在其它无辜之妖身上?今日你家中有人犯事,皇帝将你全族之人都诛了,你可乐意?
自古以来,也有过不少妖与人为善的事,怎么到你这里,就皆是相互残杀的骇论呢?你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听的事情,看的东西比我还少?比我多这许多年的白饭,竟都是白吃了吗?如此,你今后倒不如少吃一点,将这粮食省出来,腾给那些耳聪目明的吃去。叫他们代你听过、看过、活过,岂不妙哉?
你也别说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瞧你啊,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强行拉其它人与你共沉沦,将那些从未伤害过妖的人也变得与你这般坏!届时大家都是坏人,都与妖不合,如此,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做个坏人,滥杀无辜了。”
穆卿离一股脑儿说了那么多话,自觉口都有点干了,但碍于面前之景,不太适合跟麋幽幽讨水喝,于是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喉咙,就草草作罢。
男子听罢,一边哈哈哈大笑,一边在原地来回踱步。
“小姑娘,我竟忘了,你娘先前也是妖,你如此帮他们说话,我也便见怪不怪了。”
男子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
“咱们就事论事,你扯我娘的身份做什么?况且我娘虽为妖,但从未害过一个人,我也用不着为她开脱!”
穆卿离哪里就不懂男子的用心险恶之处了?他是想以她娘的身份借题发挥,安她一个帮亲不帮理的罪名。
“你娘没害人?那可难说了。我记得长右山的处……”
穆卿离一听此人要讲她娘的事情,登时就更来精神了,忙竖耳备听。
“竖子受死!”
突然,麋幽幽打断了那男子的话,越过穆卿离,双手呈爪牙之势,挥向那名男子。
那男子身手矫健,一个走位便躲过了麋幽幽的袭击。
“唰!”的一声,男子身后的那棵树干之上赫然出现五条新鲜且略显狰狞的裂痕。穆卿离想,这要是打在人的人的身上,大概就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了。看到麋幽幽的如此本事后,穆卿离的心里对她不由多了几分惊叹和敬佩。
这厢麋幽幽生生将男子的话打断,穆卿离心头难免疑惑,但碍于面前之况,她也无法细究,只得老老实实待在一旁观战,必要时再助那麋幽幽一助。
二人此番若胜了,她日后也不愁没地方问去。
打着这样的主意,穆卿离提一颗心,帮着麋幽幽寻起那可制服那男子的机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