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男人提着春梅的腰剑,目视着远处奔来的一片黑压压的坐骑,脸上现出狂意,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是他的性格,他不想连累任何人,就让自己来解决这一切吧。
马队飞驰,离丑男人越来越近了,马上的黑衣人也发现了站在道路中间的姚文魁。
“大总管,那好像是姚公子...“
“哈哈,真的是他,这回我们省事儿拉。
不怕惊扰到大小姐了,老夫还正担心如何面对‘慧儿’呢。
快,冲过去,把他围住,一定不能让他跑喽....“
马上的大总管,看见道路中间的人,哈哈的大笑起来,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他与大小姐情如父女,还真的不想在大小姐面前杀人,尤其是大小姐心爱的姚文魁。
丑男人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惧怕之一,巡视一圈把自己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仰天长啸。
“哈哈,大总管,把面罩摘了吧。
何必遮遮掩掩的,要杀就杀个痛快,也不枉来人间一回。
但文魁也想弄个明白,不知道‘金王府’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
还请大总管告知一二而。
哈哈。“
大总管听了丑男人的话,也是放声大笑,指着丑男人说道。
“哈哈,姚公子,好气魄。
不愧是姚老将军的后代,今天,老夫就让你死个明白。“
大总管说着,伸手摘下了面罩,看着丑男人,点了点头,不无惋惜的说道。
“姚公子,论武功你是武举状元,论长相你是相貌堂堂。
可以说,你是当朝杰出的英年才俊,是万人追捧的对象。
可惜呀,你生在了姚家...“
丑男人听了大总管的话,呵呵的一笑,把腰剑往肩上一扛,看着大总管说道。
“呵呵,大总管,杀我就是因为我姓姚吗?
你们为什么不能容忍姚姓的存在?“
丑男人本不想与大总管他们废话,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年幼时就跟着母亲颠沛流离的东躲西藏,他想通过大总管,看看能不能找出自己父亲被害的真相。
所以,丑男人没有激怒大总管,尽量的往出套他的话。
大总管骑在马上,围着丑男人转了一圈,见丑男人穿着盔甲,若有所思的说道。
“嗨,姓什么不重要,谁让你是姚老将军的儿子呢。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都告诉你,也算是我还给姚老将军的一个人情吧。“
“你父姚宏宇,本是开朝的统帅,上阵杀敌,令匈奴闻风丧胆。
也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战功更是无数...“
“姚老将军是人人敬仰的英雄,也是在下十分敬佩之人。
老夫曾经与你父并肩作战,也受过姚老将军的救命之恩。
但是,世事无常呀...“
“我们只不过是帝王之间,争江山的棋子罢了。
也是各为其主吧...“
“姚老将军,勇猛善战,刚正不阿,功高盖主,引起了先皇的忌惮。
哈哈,姚公子,世间就是这么的无常...
我们做臣子岂能知道帝王想些什么...“
“先皇设计诛杀你父,引起了满朝的不满。
‘枫王’和‘金王’趁势起兵,逼其让出皇位...
哈哈。“
“两个兄弟本来说好的轮流做皇帝,谁知道到‘枫’王却将皇位传于了其子。
‘金王’不甘,但迫于压力,只能忍忍求全,另辟溪山...“
“姚公子,太多的话我就不说了。
念我与你父有一些交情,只要你肯臣服与‘金王’,老夫愿拼了老命,保荐你不死。
你与慧儿心意相通,入赘王府,替‘金王’的社稷出力,也不失两全其美之策...“
大管家说完,盯着丑男人,追问了一句。
“姚公子,老夫的话,你听明白了否?”
丑男人笑了笑,他几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自己的父亲替朝廷出力,结果是因为功高盖主,死于自己人的手里,怪不得母亲到着他们三个兄弟隐居,就是不想让他们兄弟参与朝政,远离帝王之争的战场。
丑男人对大管家说的话,毫无兴趣,什么臣服王爷,什么入赘王府,自己是可以保全,但这跟苟且偷生有什么区别。
现在边关吃紧,明显就是王爷里通外国,搬来的救兵,王爷为了皇位,连自己的臣民生死都不顾,这样丧心病狂的君王,自己岂能以他为伍。
丑男人不想自己有多高尚,但他绝不能辱没自己的父亲英名,父亲一身戎马,就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不想让匈奴入境,人们遭到生灵涂炭的惨境。
丑男人再次仰天长啸,突然,挥剑指向苍穹。
“哈哈,老天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装熊。
大管家,我是姚姓的子孙,绝不会苟且偷生。
我只想保卫疆土,不想让匈奴入境,涂炭生灵。
守一方净土,帝王之争与我何干。
哈哈。“
丑男人的话不无霸气,声音震荡,直冲苍穹。
大管家听了丑男人的话,默默的摇了摇头,他也曾经年少,但现在已经没了棱角,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捻几颗钉。
“姚公子,你的意思是不肯屈服’金王府‘喽。
那也休怪老夫无情,各为其主,也是人生的宿命。
来人,诛杀此子,在黄泉路上送他一程。“
大管家令下,百余坐骑齐冲,顿时杀声四起,与丑男人战成一团。
郑铁林正疾驰催马,听到了这边的喊声,他知道事情不好,边调转马头,边提出响箭,射向了天空。
丑男人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但他却十分的镇定,一把腰剑,舞的是密不透风,转眼间黑衣人就倒下几个,杀得黑衣人个个胆寒。
大管家骑在马上督战,他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姚老将军救过他的命,他还念着一丝恩情。
“姚将军,莫慌,郑某来也!”
大管家闻声看去,见一人一骑奔来,他嘴角上扬,催马迎了过去,他不忍心杀丑男人,可不代表他就是侠骨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