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潇潇怎么想,怎么推断,都好像是丢失了一段记忆一样,中间那段日子的经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可是潇潇却有种直觉,好像丢失的这段记忆里面有着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非常重要。每次努力的去回忆的时候,心都会一揪一揪的疼。没有头绪,潇潇现在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牛婶儿和大牛,看来只能从他们口中探听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大牛推门进来,端了碗鸡汤进来,走到潇潇的床边,见潇潇转头看他,他不知如何是好,潇潇没醒的时候,他是直接拿小管子吸了水捏开潇潇的嘴直接喂进去的,可是现在潇潇醒了,这个方法显然是不行了,男女有别,虽然村子上并不那么注意,可是娘说了,潇儿是城里的姑娘,是很忌讳这个的,大牛就这么站在床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娘可以来喂姑娘,可是娘还在忙着做饭,等娘做完饭鸡汤就凉了。
这时潇潇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咕噜噜”叫了一声,大牛听到更加为难的看着潇潇,不知怎么办才好,潇潇却在这么憨厚的人面前不觉得尴尬,“大牛哥,你要再不喂我喝,我就要饿死了。”
“哦,喂,”大牛急的转了一圈,“可是怎么喂啊,”说着大牛都快急哭了。
“大牛哥,你先扶我坐起来,然后用勺子喂我喝可好?”
大牛听了点头,有了潇潇的话就像是有了特赦令一样,放下鸡汤,过去把潇潇扶起来,背后倚上被子,潇潇挣扎着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拿出来一看潇潇无奈的摇摇头,潇潇这才发现,右手上面被缠了厚厚的一层棉布,五根手指每一跟都动不了,左手上也有好多擦伤,还有一条深深的口子,但已经结痂,就没有包纱布,面对着这样一双手,自己动手吃饭应该是奢望了。潇潇看看手,又看看大牛,“大牛哥,辛苦你了,恐怕你得耽误点时间喂我喝了。”
“不,不辛苦。”大牛把潇潇放好,然后拿起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喂着潇潇喝鸡汤,潇潇喝的很慢,每一次吞咽都会引来身体里的一阵疼痛,可是潇潇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状态不吃东西是不成的。而且每一口汤下肚,虽然会引来一阵疼痛,可是这热汤也会从喉咙一直温暖到胃部,同时也非常的舒服。
牛婶儿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大牛喂潇潇喝汤的样子,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心想,大牛要是能娶这么一个媳妇该多好,看大牛对人家姑娘这么上心,估计也是看人家姑娘好,他怎么不对隔壁的小翠这么好呢,可是人家姑娘明显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看穿的料子就看得出来,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家的大牛呢,等姑娘好了就会离开的,到时候免不得好好开导一下大牛就是了,这天鹅肉可不是谁说想吃就能吃的。
牛婶儿见大牛把一碗鸡汤都喂完了才端着碗走进来,把碗换了大牛手里的空碗,然后对着潇潇说,“潇姑娘,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吃流食,我煮了碗粥,加了鸡汤,又把鸡肉扯了丝,细细的放进粥里,你先吃着,调养几日,过几日就可以正常吃饭了。”
潇潇看着大牛手里的粥,摇摇头,“牛婶儿,我喝了碗鸡汤已经够了,再多吃流食会,会总想如厕的。”说完潇潇脸一红,毕竟旁边还坐着一个大牛,当着男孩子的面说如厕,总是有点难为情的,可是这确实是现在的问题,刚刚潇潇试过了,两条腿只有一条腿可以动,另外一条腿根本就动不了,估计就是牛婶儿说的断了的腿,这样潇潇根本就没办法自己如厕,每次要如厕恐怕都免不了要麻烦牛婶儿,潇潇从小虽然有大主意,可到底是战战兢兢的生活了十多年,实在是不愿给别人多添麻烦。
大牛听了潇潇的话,把头深深的垂着,好像说了什么话的是他一样,牛婶儿却温和的看着潇潇,“潇儿啊,我叫你一声潇儿,就把你当做我自己女儿一样对待,牛婶儿不怕麻烦,你只有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你的伤才好的快,你快快好起来,那才真叫不麻烦知道吗,牛婶儿这里没什么好的,也只能囫囵个吃饱,你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