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岂手指抵着她的眉心，把人推了回去，“不许耍赖，该是你活的还是你的！”

苏又捂着眉心，也不说话，笑眯眯的。

“啧，傻兮兮的！”

陆岂咬牙，替她把书拿出来，“今天老师讲的都会了吗？”

苏又往他那边看了一眼，默默摇头，“没呢！”

数学课本他都写到前面两个单元了，而且只写了答案，也不知道他怎么算出来的。

陆岂把课本打开，指着新学的一篇课文，让她背下来。

“老师说这篇不用背的……”苏又扁着嘴，磨磨蹭蹭的不肯动。

“你归老师管还是归我管？”

苏又：“……归你管！”

陆岂眼里带着细碎的笑意，神情放松，他靠在椅背上，对她挑挑眉。

苏又吁了口气，拿起书小声的念了走来。

陆岂没再看书，侧着头，目光一直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

她眼神透净，就好像一池春水，带着潋潋水光，他每回看着，总想沉溺在里面。

苏又念了两遍，转头就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她眉眼弯起，凑了过去。

“好不好看？”

陆岂摇头，“就只露出一双眼，谁知道是好看还是难看。”

他存心在逗她，说完后还啧啧摇头。

苏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明明都熟透了，还说不知道。”

陆岂咬着牙，嗯了一下，勾勾她的下巴，就好像在逗着一只小奶猫儿。

“咱们不熟，陌生着呢！”

苏又瞪他，拉开围巾，握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陆岂眼皮都不抖一下，看着手上那一点点印子，啧了声。

“苏又又，现在牙齿痒的可就不是我了！”

小奶猫真越来越胆大了，要是以前，躲着还来不及呢。

苏又愣了下，抿着唇，眼眶泛着雾气，要哭不哭的，“陆岂，你讨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想咬，就是想让他哄。

把人惹伤心了，陆岂暗暗叹气，剥了颗糖喂给她，手圈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没事，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都是我的小姑娘！”

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勾人的磁性，苏又眨眨眼，脸瞬间红透了。

她嘴紧紧抿着，许久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小姑娘，我们一样大。”

“嗯，比我小了一百八十二天的一样大！”

苏又：……

“这天聊不下去了！”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回身去了。

陆岂靠回椅背，嘴角含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两句话就忘了难过了。

秦云书上来时，头发还湿漉漉的，苏又看着眼皮直跳。

这天还这么冷，这么湿的头发不擦干，怕是要感冒。

她刚要开口，就见秦云书从怀里掏出一条毛巾往头上一包。

顶着一个大包，她也不觉得丢脸，转过头来，语速飞快，显然特别的懊恼。

“我原本不想洗头呢，可不知道怎么了，就跟鬼迷心窍似的，哗一下就把头发打湿了。”

“已经擦了好久了，可直到现在都没干，把我给气的呀，鼻子都快冒烟了。”

许应娇拿了书出来，听了这话，好奇问她，“怎么不是头顶冒烟。”

秦云书翻了个白眼，“要是头顶冒烟，我这头发都能烘干了。”

苏又笑了一下，才想起她也好久没洗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