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微微一笑,抬起眼道,“陛下,臣『妇』有一个请求。”
“嗯?”夏寰宇愣了愣,方点了点头,“说吧。”
“『药』房中的人一共来了三人,来这儿的这三人定然是见过臣『妇』的,臣『妇』有一个法子便能够知晓这三人是否说了谎。求皇上将这三人分别用屏风隔开,臣『妇』问几个问题,让他们将问题的答案写在纸上,只需瞧一瞧他们的答案是否一致,便知晓了他们是否说了实话。”
夏寰宇沉默了片刻,便转身吩咐着宫人准备屏风,不一会儿,便搬上了三个金丝楠木做的屏风,隔在了那三人中间。
宫人将笔墨纸砚分发给了三人,云裳瞧见那三人面上皆是有些紧张难安的神『色』,云裳勾了勾唇,朝着夏寰宇行了个礼,“陛下,臣『妇』开始问了?”
“问吧。”夏寰宇低声道。
云裳沉『吟』了片刻,便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们见到我的时候,是在那一日,什么时辰?”
云裳瞧着三人纷纷下了笔,才又问道,“那一日,我穿着的衣裳,是什么颜『色』的?”
“你问这么详细的问题,他们又如何会记得?”皇后蹙了蹙眉,眼中有些不悦。
云裳笑眯眯地朝着皇后拱了拱手道,“回禀皇后娘娘,先前皇后娘娘亦是说,当日是因为他们觉着臣『妇』容貌出众,因此才记得了臣『妇』。既然如此,想必自然会记得这样的事情的。”
“我都买了什么『药』,每种『药』各多少分量,一共多少银钱,我给了你们多少银钱。”云裳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云裳瞧见三人下笔皆有些犹豫,便停下来等了许久,才又问道,“我那日可有待下人,带的是丫鬟还是小厮,带了几人?”
待三人都停下了笔,云裳才转过身朝着夏寰宇行了个礼道,“臣『妇』问完了。”
夏寰宇点了点头,命宫人将三份纸收了起来,呈到了他的面前,一一翻了过去,半晌才道,“除了时辰有两人回答一致之外,其余皆是不一样的答案。”
云裳笑了笑,“陛下圣明,想必已经有了决断,这三人分明是被人收买了来污蔑臣『妇』的,若说衣裳颜『色』这样的事情不记得,连臣『妇』拿了哪些『药』都不知道却有些不对劲了,不记得臣『妇』拿了什么『药』,又为何会记得臣『妇』的『药』方子中有寒食散的原料?想必这三人,连寒食散是由哪些东西制成的都不知道的吧。”
夏寰宇沉默了半晌,才道,“将这三人拉下去严刑审问,问清楚是谁让他们来污蔑睿王妃的。”
那三人连连告饶,却被侍卫拖了下去,云裳沉『吟』了片刻才道,“既然『药』房的供词是假,且那叫烟雨的丫鬟房中搜出来的纸表明,臣『妇』送进宫的『药』中并未有寒食散,而是有人指使加进去的,那臣『妇』的罪名便不能成立了。臣『妇』倒是尚有一事求皇上给臣『妇』做主。”
夏寰宇皱了皱眉,“这纸条之事?”
云裳摇了摇头,“这是其一,其二是方才臣『妇』被关入天牢之中,有侍卫假借陛下的名义,说陛下给臣『妇』送来了被褥。臣『妇』信以为真,便靠着被褥休息,却不想那被褥却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被褥之中藏着三四十条水蛭。且还有人趁着臣『妇』休息的时候,往臣『妇』的牢房之中点了『迷』香,若不是臣『妇』察觉到了不对,只怕臣『妇』便会在那做了手脚的被子上睡了过去,在我熟睡之际,那些水蛭定然便会爬入臣『妇』身上,吸食血『液』,很快臣『妇』便会血枯而亡。”
云裳眼角扫向皇后,却见她端坐在位置上,眼中一派淡定,只是云裳却瞧见,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
“臣『妇』假意什么都不曾发生,随着来传召臣『妇』的侍卫一同出了天牢,那下手的侍卫便急急忙忙寻了借口回了天牢去查看,被臣『妇』和其他的侍卫抓了个正着。只怕是有人害怕臣『妇』识破了她们的嫁祸诡计,意欲加害臣『妇』,请陛下为臣『妇』做主。”云裳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