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浅浅,琴依说你有了身孕,可是真的?”王尽欢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欢天喜地地问道。
不等宁浅回答,王尽欢又急急忙忙地道:“我容貌俊逸,浅浅美貌无双,我们两出来的孩子定然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
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天下第一的大美人,若是女孩子还好说,可若是男孩子,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不管男女,都是美人。我太开心了……”王尽欢说着,目光望着宁浅,皱了皱眉,连忙将宁浅拉了起来,“浅浅你别坐太久,他们说有了身孕的人坐太久对孩子不好。”
刚拉起来又急忙道:“可是他们也说,不能站太久,那走,咱们回去躺着。”
“对了,晚上你想要吃啥,不能吃生冷,不能吃寒凉的。”
“那什么鸣凤馆的你也别再去了,里面的香味太重,连我进去都得打喷嚏,香味对孩子不好,可能造成流产。”
“咦,你怎么站起来了,快坐下快坐下!”
“……”云裳和陈妙思面面相觑,这景象,简直是叹为观止。
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抬起眼望向王尽欢,“唔,你这一会儿让浅浅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的,是要做什么?浅浅如今可怀有身孕,经不得这样折腾的。”
王尽欢闻言,急急忙忙扶着宁浅坐了下来,那模样,倒像是手中扶着的是一个易碎的花瓶。
将宁浅扶着坐了下来,王尽欢便又慌忙跑到云裳面前站定,目光灼灼地望着云裳怀中的宝儿,看了半晌,才抬起头对着云裳道:“太子妃刚刚生下了宝儿,定然知晓怀孕期间应当注意些什么,可否同我说说?”
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瞥了一眼宁浅,见她神情之间虽然带着几分无奈之『色』,却也没有丝毫的排斥,心中便也有了底。
“你方才说的那些,到都是真的。无论是站或者坐,或者卧,都不能太久,要适当运动,这倒是无需太过刻意,平日里本该做什么还做便是,只是不要太过剧烈了。吃食上面尤为得注意,生冷的,寒凉的,燥的,不能吃的东西极多。还有香味,倒也不是全然闻不得,只是忌讳颇多而已。此前琴依她们倒是为我整理过一些忌讳,我待会儿让琴依找来给你们送过去便好。”
王尽欢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云裳沉『吟』了片刻,嘴角的笑容却染上了几分狡黠:“对了,还有尤为重要的一件事情须得注意。”
“嗯?什么?”王尽欢连忙抬头望向云裳,云裳看了一眼宁浅,笑容不怀好意:“浅浅有孕,前三个月和临产的三个月不能同房,否则腹中胎儿极其容易受伤。”
云裳的话音一落,宁浅脸『色』一下子便泛起了红。王尽欢却又是另外一副表情,只见他瞪大了眼,眼中满是愕然,“啊?不能同房?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六个月,一共才怀胎十月,那不是只有四个月……”
话音还未落,便被恼羞成怒的宁浅打断了:“王尽欢。”
云裳似是听到了宁浅磨牙的声音,便笑得更欢畅了一些,“嗯,即便是中间那可以同房的四个月,亦是得小心,须得克制。”
见王尽欢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宁浅便猛地站起了身来,往外面走去。
王尽欢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恐,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跟在宁浅身后,连声道:“浅浅,你小心啊,别走太快了,有楼梯,小心小心,莫要摔了……”
声音渐渐远去,一屋子人才爆笑出声。
“倒是不曾想到王公子尽是这样的『性』子,实在是逗趣得紧。”刚刚进屋的琴依笑着道,“方才奴婢去找到王公子,说宁浅有了身孕,只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太子妃你没瞧见王尽欢当时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有趣了。”
“先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跳了几跳,才又急急忙忙地问奴婢,真的吗?真的吗?奴婢应了,他便围着院子跑了两圈,然后突然便停下了脚步,说,等等,浅浅不想要?而后便使了轻功飞快地跑了过来。可叫奴婢吓了一跳,才慌忙又回来了。”
云裳亦是笑了起来,“宁浅有这样的人陪着,日子过得定也不会无趣,真好,咱们府中又快要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