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地方官父母官,我每年花出去那么多俸禄养着他们,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
“之前在下密旨的时候,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若是谁让一些不好的言论发酵了,那我就直接摘掉他们头上乌纱帽。”
云裳笑了一声:“合该如此,我们在夏国各地都放置了那么多的暗桩,我们只需要等着消息就是了。”
“等着消息,做得好的地方赏,做得差的地方罚,一是赏罚分明,能够调动哪些地方官员的积极性,二则是因为,得要让那些在地方上的官员知晓,并非是山高皇帝远,就可以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洛轻言点了点头。
外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可是,武安城还是死了那么多人,几乎满城百姓都葬在了武安城,武安城中,可是有好几万百姓啊。”
云裳忍不住侧目,将窗户推了开,就看见楼下站着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男子。
“这个男子好似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洛轻言看了一眼:“嗯,应该是朝中哪一位大人的孩子吧。”
只是那男子说完,立马就有人反驳了:“巫蛊之术,数百年来都为我们所忌惮,偶有巫族人入世,便利用巫蛊之术,总要闹出一些风浪来。”
“且这一次,也并非是我们主动挑衅的。是巫族人,早已有了野心。”
“不管我们如何防备,他们既然有了野心,定然就会想尽千方百计的找到突破口来起事。”
“所以这一场灾难,几乎是避无可避的。且若非是有陛下和娘娘,死的,恐怕就不只是武安城那一城的万名百姓了……”
“就可能是咱们整个夏国,数十个武安城那么多的百姓。”
许多人都在点头附和着:“是啊,武安城的百姓是死了许多,也的确十分壮烈十分凄惨,可是陛下与娘娘,却是将这场兴许会蔓延到整个夏国的灾难,生生地遏制在了武安城。”
“且陛下与娘娘也不会忘记武安城中那些死去的百姓和士兵,我听闻,陛下和娘娘都打算在武安城那边立一个万人碑,将所有死于这场战事的百姓和士兵的名字,都刻在那碑上,以供世人与后人祭奠。”
“且听闻陛下已经下旨,要在武安城周围选址,再重建一个与武安城一模一样的城池,也算是一种缅怀吧。”
洛轻言笑了笑:“走吧?”
云裳挑了挑眉:“走?去哪儿啊?”
“去城楼上放孔明灯。”
云裳有些诧异:“去城楼上放孔明灯?陛下为何突然想起,要放孔明灯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放了。”
洛轻言与云裳从二楼雅间下来,穿过大堂,离开酒楼,倒是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只有一人,在转过头的时候,骤然看见了云裳与洛轻言的容貌。
那人愣了愣,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惊讶,而后飞快地追了出来。
“陛下,娘娘?”
云裳与洛轻言皆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是他?”
就是先前说武安城死了数万百姓的那个人。
那人飞快地走到洛轻言与云裳面前跪了下来:“草民闻书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云裳转眸看了洛轻言一眼,才开了口:“先前在里面听见你说话,就觉着你有些眼熟,陛下说你是朝中某位大臣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