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来了?飞军,咱们一道去迎接。”听到士卒的话,张兴权愣了一下,转过头对孟飞军说道。
“我们也去迎接。”林觉安也说道。不管刘琦来做甚,去迎接总没错。
“同去,同去。”魏向煌也说道。
“那就一同去迎接。”张兴权也不在意,和三人一同走向军营门口。
他们赶到的时候,刘琦正与守门的士卒闲聊。那士卒显然有些慌乱,大约是从未有刘琦这样的高官同他说话,又问到了他不好回答的问题。他虽然嘴里在说甚底,但边说边张望。
这时他瞧见张兴权等人。即使隔得老远,张兴权也能看出守门士卒松了口气,又向刘琦禀报他的到来。
刘琦似乎还有话想问守门士卒,但张兴权已经快步走到他身前,行礼道:“下官张兴权,见过刘都尉。”孟飞军等人也赶忙行礼。
“不必多礼。”刘琦也没法子再问守门士卒问题,何况他也没甚大事要问,遂站起来先和众人打了招呼,之后与众人一起边向军营里走边说话。
“觉安,向煌,你们二人不看着手下的兵,来接我作甚?”刘琦问道。
“都尉,我们本是有事请求张别将,张别将刚刚答应我们还没来得及离开,另一守门士卒就向张别将通禀。我们想着也有一段时日没见过都尉了,遂来拜见。”林觉安回答道。
“你们也不用特意拜见我。在战场上多杀大食人,在伊丽河谷入口处多阻拦大食人几日,在往来军务文书中见到你们二人立功,我才会十分高兴,而不是特意拜见。”刘琦略带有教训的意味说道。
“是,属下明白。”他们二人立刻行礼。
刘琦点点头,没再说话,更不问他们请求张兴权的是何事。那是张兴权该处置的事,不是他的。
“士卒们可都战意十足?”这时他们已经走进营内,见到许多士卒手里捧着碗状物在吃饭,刘琦又问道。
“当然战意十足。”张兴权回答:“所有士卒都是被解救的俘虏,几乎都有亲人死于大食人之手,所有人都曾被大食人虐待。听闻要去打大食人,众人当时汹涌的战意差点儿让属下站立不稳从台上跌下来。”
“哈哈。”刘琦笑道:“这便好。我也不怕与你们说实话。在我看来,这支兵唯一能称道的就是对大食人的恨意与战意,若无这点,我万万不敢派他们与大食人交手,只是给大食士卒送功劳而已。”
“不过好在他们战意十足,我就放心了。”
“都尉,可正因此,属下以为有一点极为可虑,那就是他们是否听从军令。”张兴权道。
“这倒也是个问题。你有何法子解决?”刘琦想了想,问道。
“都尉,属下愚钝,无法可想;但孟别将却想出三条妙计。”张兴权随即说出孟飞军的三条计策。
孟飞军立刻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张兴权。他虽然在打仗之外不爱动脑筋,但不代表他傻,张兴权的做法明显是在给他表功,他岂能不感激?毕竟,自己不好给自己表功,张兴权的做法帮了他大忙。
‘飞军还是单纯。’刘琦看了孟飞军一眼,心里却想着。张兴权确实在为他表功,但何尝不是表明自己是孟飞军上司?而且胸怀宽广善于接纳旁人意见,这是帅才的表现;张兴权也在表明自己帅才,孟飞军只是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