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完这番话,他忽然又咳嗽几句。
“殿下,风寒还没好?”刘琦立刻关切的询问。
“确实还没好。不过也没甚影响,不值得在意。”
“殿下,病一直不好,应该让郎中认真看一看。”
“现下正与大食人打仗,哪里有这番功夫?等仗打完了再说。”
说完这话,二人已经来到后院正堂,迈步走进去,见众将领都已经到了。李珙笑着与众人说起话来;刘琦见状也只能不再提此事,也同将领打招呼说笑。
……
……
四个半时辰后,第二日寅时初。
此时库姆城内十分安静。虽然大飨士卒,将士们敞开吃肉敞开吃酒,但人毕竟不是饭桶酒桶,有一个限度,从子时初开始就有将士吃得七八分醉,离开宴席去帐篷睡觉;之后众人陆陆续续撑不住回去休息,丑时初七八成的将士都已经鼾声如雷,又过一个时辰的寅时初基本已经无人还醒着了,除今夜值守的将士外。
但不知为何,许多将士忽然从一座营寨中走出,来到街巷上。这些将士人数大约在六百人上下,人人手里拿着兵器,而且没有人散发出酒气,人人表情严肃,与寂静的街巷结合起来显得有些诡异。
有巡夜之人遇到他们,既有些害怕也有些疑惑,壮着胆子上前询问,却见到领头之人拿出一面殿下的腰牌,声称今夜是执行殿下与中尉的命令。巡夜将士更加疑惑,可按照规矩他也不能继续问,只能让这一行人过去。让过去后还不时回头看,直到看不见。
“怎么偏偏挑中今晚屠俘虏。”远离巡夜将士后,这一行数百人中响起说话之声:“今日是正月初一,按照习俗正月初一可不应该杀戮。整个正月都不应该杀人。”
“咱们现下在军中,军中岂能与在家中时一样?上官吩咐啥时候作啥,难道还能抗命!
而且,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我老家从来没有过这啊那呀的讲究。你若是不想去干,趁着还没到那处营寨的时候明说,我让你回去。”另一人的声音响起。
“我没说不干,可别诬赖我!我只是觉得今日去杀俘虏不妥当!”那人立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