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又怎地?”经常被同火调戏的米特早就不会脸红了,立刻反问。
“也不怎地,只是全军十分紧张的备战的时候,你不敢随意去伤兵营找卓姑娘;而现下仗打完了,也不必再防备大食人,你就有了理由与时间去找卓姑娘说话。
这样想来,你难道不应该高兴?”
“我岂是这般重色轻友的人!”米特立刻说道:“去伤兵营探望受伤的将士最要紧,去找她只不过顺带,即使见不到也无所谓。兄弟与手足、女人如衣服!”
‘反正等仗打完了,回去成婚后能够一直见到,不用在乎行军中的这点时候?过往大军征战夫妻分别二三年都十分正常,我能和卓桠一道出征已经十分幸运,岂会再计较?’
米特在心中想着自己真正的心里话,只是没有,也不愿说出来。
但他这番话才说出口,顿时察觉众人神情有异。他愣了一下,立刻向四周看去,就在自己身后瞧见了卓桠与唐妩;他又向更远的地方看去,见到许多护士正在后面走着,应当也是要去参加宴饮。
“说呀,怎么不说了!”卓桠冷笑道。
“这,这,”米特向讨饶,但在同火戏谑的眼神中又说不出口,只能故意落后他们几步,听不到自己说话后才说道:“是我说错了!我不知道你就跟在后面,所以才那样说的。
我平时待你如何你还不知道么?岂会把你当成衣服,只是与他们随意谈笑。你也都认识他们,我们开起玩笑来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就不小心说出去了。”
“不小心,我看你是不小心将真心话说出来了!”卓桠又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觉得已经到了自己碗里就不在意了!”
“我岂会如此!”米特又着急的辩解,而且给唐妩使眼色,希望她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帮帮自己。
“卓姐,我觉得米特应该真的只是在同火面前吹牛而已,不是真心话。史鼐有时候与他们说话也是嘴上没把门的,你不要责怪他了。”唐妩出言帮忙劝道。
“你也是女子,还帮着他劝!”卓桠道:“即使论关系也是咱们姐妹更亲近。
而且史鼐那人一瞧就是不会对人说大话的,岂会与他们闲聊说起这种话!”
“都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邻居嘛!”唐妩笑着说了一句,又道:“史鼐那时对不太熟悉的人不会说大话,与十分熟悉的人闲聊也是一样的。”
米特又出言求饶。他好说歹说,已经快要到了宴饮之处的时候,卓桠终于松口不再计较。米特这才急忙去找同火。
“卓姐姐,你平时不是与我说过男人私底下吹牛的话不能当真么?怎今日这样计较?”待他离开,唐妩又好奇地问道。
“我是为了让他以后说话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