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白。”众人纷纷点头。
夏传涛又说了几句,众人继续答应。他本还想说有关唐妩之事,可看了一眼丹夫,将这些话咽进嘴里、没有说出口。待他说完,大家各自返回驻扎的营地。
可几人都散开后,夏传涛却小声嘀咕起来:“丹夫心里一定仍然喜欢唐姑娘,此时史鼐身死,他一定会想着重新追求唐姑娘。
要不要私下与丹夫谈一谈,让他在众人还聚在一起时不要显露出来,等仗打完了、他与唐妩返回家乡后再追求?”
夏传涛想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若是在这次祭奠前,我一定会私底下与丹夫说;可祭奠后,众人虽然仍然怀念史鼐、为他伤心,我却觉得大家不会对丹夫与唐姑娘之事继续在意了。
真是稀奇,刘中尉说的话一字未涉及男女之情,却能起到这种作用。更厉害的是,刘中尉竟然能感染所有将士。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
“你的演说真好。”祭奠结束后刘琦来到李珙帐中,李珙与他见过礼后笑着说道。
“丰哥听到了我的演说?”刘琦向四面看了几眼:“这间帐篷,离着那边有段距离,丰哥应该听不到才对。”
“我因从那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心里好奇,命人搀扶着,来到外面不远处,听你的演说的。”
李珙继续说道:“我后来又问了留在场中的侍卫,得知你不仅使镇兵十分激动,昭武九姓的兵与波斯兵听了你的话也纷纷大声叫喊起来,军心士气也多有提升。真是厉害。”
“多谢丰哥夸赞。”刘琦笑道。
“你这话一听就毫无诚意。”李珙笑骂一句,又道:“你行事向来出人意表,旁人很少能够猜透。我虽听了演说,却只听了六七成,其中还有一半是用波斯话说的,经旁人翻译后意味已经大打折扣,也难以进行琢磨。
说起波斯话,”他说到这里,忽然歪了个楼。“我说前两日为何听说你的帐篷中经常传来波斯话,是在背诵演说稿吧。”
“丰哥说的不错。”刘琦笑着回答:“从进入昭武九姓国后我就想着将来大军会打进波斯,所以开始学波斯话。
现下差不多能听懂波斯人说话,可自己说还是磕磕巴巴。为了让演说效果更好,我提前将演说稿写下来,反复背诵。”
“真是花了大心思,怪不得效果这样好。”李珙又夸赞一句,不待刘琦再次谦虚就正色说道:
“听完后我也在琢磨你的话为何效果这么好。到你来为止想了十几分,暂且想出一点:说出过去所有人受到大食人欺压的真实经历,激发出所有人对大食人的愤恨,可对?”
“丰哥说的不错。”
“至于其他,”李珙又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也懒得再想,你向我解释吧。”
“丰哥这话抓住了最要紧的一点,旁的是不是解释也没甚要紧。”刘琦先拍了一句马屁,然后说道:
“不过我的演说中还有一点,就是让所有将士听闻其他地方之人也都受到大食国欺压,从而因自己的境遇而对其他地方之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