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更滂沱,沈烟手上仍流着血,与雨混着,徘徊着。
沈烟前面迷蒙了,雨滴重重地打在脸上,打在后背和双腿。沈烟被淋成落汤鸡一般,身上湿得通红。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雨下个不停。雨越下越大,好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淋死。头发也已淋湿,粘腻的,披到身后的沈烟半闭着眼睛慢慢行走。如痴如醉更是游魂。
沈烟委屈伤心,心想自己今后再也想不起来她了,十分辛酸。那天下午放学后,沈烟到学校门口接她时,看见一个女孩坐在路边发呆,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你为什么哭?你为什么这么伤心?”沈烟问。当她步行到原来那所三进院落外面时,沈烟蹲在门口哭得筋疲力尽、头昏。
昏昏沉沉中,下额前,似有高烧。
沈烟倚门而立,恍惚中仿佛看见一个男人,身穿淡蓝长袍,打着一把青色雨伞,似乎在说话。她“哦……”的声音。“是你吗?”“是我。”沈烟点了点头,“你要去哪里?!”她说。“小乐。”下一秒沈烟已处于昏迷。
男人探了探额头:“好热啊!”
月朗气清,风清云淡。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我们来到了素有“世界鸟类之都”。鸟雀归巢时,偶有几只早蟋蟀唱小曲儿。
沈烟被睡得稀里糊涂,才感觉喉咙都快痛干了,“水”。
说着说着过了一会儿,便被人轻轻地扶了起来,喂了水。我说:“你怎么还没吃饭呢?”“我已经吃过了。”她笑着说。“那你怎么还不喝水?”我问。“我不想喝!清甜进口,终于减轻了一些嗓子疼裂的感觉。
“热。”沈烟觉得浑身火辣辣地出火辣辣地,一个劲儿地踢被子。沈烟觉得自己像一只热气球一样在空中飞行,他觉得自己被包裹住了。“热死我了!”沈烟气得大叫起来。“热到什么程度?但是被子却总神奇地重新盖上了。沈烟气愤地扯住被子把手臂露在外面:“好热啊!”
接着,手臂接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啊!冷!”她尖叫起来,“我的手臂怎么这么凉呢?”“你是在做什么呀?”他把她拉回自己身边。“你的手臂太凉啦。沈烟闭上眼睛摸了一下,死死拉住:“凉快凉快。”
谁知道寒冷的物体竟然移动了一下,硬将手臂逼回去。
沈烟嘟了嘟嘴巴:“不愿意。”她一翻身就直接把被子压下去,躺在被子上睡觉,终于可以乘凉。“你怎么啦?”“我想睡觉!”沈烟揉了一下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冷吗、
“我不想让人看到我。”“那怎么办呢?沈烟趴床上只睡了一会,就又被包在被子里,而这一次他还是挣脱不了。沈烟热热闹闹,但寸步难行,终于再次迷迷糊糊睡着。
沈墨亭扶着被,望着被里脸烧得通红的沈烟心痛。
半夜时分沈墨亭靠在床的边框上闭目静息。
吱吱之间,车窗开了,沈墨亭睁着狐狸眼警惕地静观其变。
于是等待片刻,摸着沈烟额头重新盖上被子。她微微抬起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就像她的身体一样舒适。“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