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贵强行发招,损耗太大,又被人正面破解,气血横流。
一身实力,十去七八。
连站都站不稳了,一脚踏空,跌在了尘土里。
两军交战,主帅失手。
晁贵一方立刻军心不稳,余伏立刻带人全面冲杀,大获全胜。
晁贵被五花大绑着强行拖走,至于其他军中将领,杀的杀,降的降。
多年积累,一夕化为流水。
曾经的野心和梦想也瞬间化作烟云,消失不见,再也难以提起。
是非成败转头空,不过如此。
数日后,晁贵兵败被杀,北境之围已解,余伏趁势向南州进军,攻城掠地。
而几乎同一时间,在卢州西境战场。
梁州州主吴昙进攻不断,大将杨星临危受命,带领一众精锐快速反击。
双方在柳叶原展开了一场激烈交战。
这一战打得血流成河,双方旗鼓相当,军力相近,对决到一起便是烈火烹油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余家众多强者和梁州精锐血拼到一起,大将杨星却不能抵挡对方主帅梁州州主吴昙。
世上有一种人叫一蹶不振,同样也有一种人叫刮目相看。
吴昙曾经险些身死,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天才,本来没有多少进步的空间了。
但是在生死之间恐怖的逼迫下,他竟然达成了生命的升华,大难不死,实力更进一步,彻底进入六境。
大将杨星不过五境水平,对上已经六境的吴昙自然毫无胜算,几招下来便频频面对险关,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一人刺斜里杀出,持剑对战吴昙。
这名白衣少年个儿不高,人长得有些秀气,持剑的时候眼神异常冷漠,剑上也泛着浓浓的杀气,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的杀招,当真让人不可小觑。
吴昙接了几招,悚然一惊。
这小小年纪的少年,竟然已经是六境高手,这怎么可能呀,他才多大呀。他才修炼多少年呀,怎么就是六境了。
想想自己多年的努力,靠着生死一瞬间的大危机才完成了生命的升华,这少年这么小的年纪,能经历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成了六境。
吴昙心里极度不平衡,产生了强烈的怨恨心,他抬手出招变得更加凌厉。
然而不管他如何狠辣,动作如何迅速,这少年剑法修为极为不凡,防守的面面俱到,无论吴昙如何变招他都有办法小心应对,丝毫不留任何破绽。
吴昙越打越急,心里越想越气。越急越快,但越急也越乱,想要仅凭快去破坏少年的防守根本不可能。
片刻之后吴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及时更改沉下心来。如秋水无波,招招式式,更显平凡,但也杀气更盛。
然而他无论如何变少年才是真正的古井无波,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吴昙难以理解一个小小少年如何练就这般心境,如何有这一身精湛的剑法。
少年自然是薛成,久经战乱,超然的天赋不断的成长,让他的剑法和修为都不断节节攀升,如今已经是六境强者。
他年岁不大,但早已身经百战,面对过重重险,关多次死关,无论何种险境他都能视死如归。
一颗淡泊的心配合一身精湛的技艺以及强大的修为,他根本无惧任何挑战。
吴昙久战不能胜,心里已经有些不耐。
但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主,知道不可轻易犯错,如果心态破裂,可能会被对手针对一波击破。
但是就在此时,一直游刃有余的薛成胆子越来越大,越打越放松,不仅轻松应对吴昙的攻击,还有心思和他聊了起来。
“吴州主,两年前飞凤城之战我也见过你,不过我当时可没资格和你交手。”
吴昙冷哼一声:“小子,你想说什么,想说仅仅两年你就成长到这个地步,想让本州主畏惧你,忌惮你吗?”
“不,我的成长速度确实比一般人要快些,但这世上天才如过江之鲤,比我优秀的人大有人在。比如两年前,就曾经有人差点斩杀吴州主的头颅,吴州主可还记得他的相貌?”
这种扎心话语最是伤人,强如吴昙也难以完全无视。
两年前出师未捷,险些栽在徐浩手上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如今旧事重提,自然怒不可遏。
“小子,想破老夫心境,没那么容易!”
吴昙强行遏制怒气,不愿在此刻失去理智。
但薛成的话语真诚不包含其他任何情感,反而让吴昙难以忍受的破防了。
“吴州主,你错了,我并不想用此话打击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上次那个差点斩杀你的人其实正是家兄,如今兄长不在此地,让我碰上了你。我不敢上能赶上兄长实力,但还是想试试吴州主的能耐。”
“什么,上次那个年轻人是你哥哥?”
“没错,兄长天赋异禀,一直是人中之龙,如今他的实力我已经难以揣测,你该庆幸这次碰到的是我不是他,否则你可能在劫难逃了。”
吴昙听着这番话语,再也忍不住。
想不到这年轻的过分的小子竟然是曾经那个险些斩杀他的年轻人的弟弟,如此大仇,岂能放过。
一想到当初那个青年,吴昙就有些心惊,两年过去了,那人难不成真的进步神速?
不过如果他真的进步神速,为何这段时间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头。
他当初也查过徐浩的身份,知道他是余家女婿,很受重视,特别留了心,只是这两年来徐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一直躲在屋子里创造生命,如今突然听到他的名字,吴昙一时竟有些恍惚。
短暂的沉默过后就是极端的爆发,想到薛成和徐浩的身份,再看着他这年轻的过分的脸,吴昙的心境还是没能忍住,破功了。
全身内息不受控地加速流动,疯狂运转,一副要把对手摧毁殆尽的气势。
然而失去了控制的力量也许会强,但很难达到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