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帅行医十年,从未见过这种脉象,竟有成千上万的脉动,就算是男人能怀孕,也不该有这么多,这特么怎么回事呢?
徐帅很想问一下这生病的千机门掌门,是怎么染病的,但这掌门晕睡得熟,也无法盘问,这就棘手了。绞尽脑汁琢磨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来,在老范那买来的奇闻异录书里曾读过关于苗疆蚁蛊,身中蚁蛊之人就是这种症状!
蚁蛊,和蛇蛊一样,是苗疆禁术之一,凡身中蚁蛊者皆极为嗜睡,初期,蚁虫在其体表生殖繁衍,全身出现红点黑点,略有点痒;中期,蚁虫在其肤下生殖繁衍,痛痒无比;末期,蚁虫在其脏腑生殖繁衍,五脏俱裂而死!
是极为阴毒的一种蛊毒!
“这个我怕是解决不了,你们跟大阿满相识,何不请他来?这不是寻常的中毒,我断定必是巫蛊之术。”徐帅皱眉道。
李新面有怒色,怒捶了一下门框回道:“你确定是巫蛊之术?唉!错信了巫鬼门巫木,巫木是大阿满的侄子,我们都以为他是好人。他曾给师傅诊治过,他说这是皮肤之疾,唉!是我们错了!”
“哼,好人?八成就是他下的毒!他明知道我是天师阁罩着的,还把你大师兄的死栽到我头上,引你们与我决一死战。他这心思,不止是想毒杀你们师傅,还想把你们都给除了!信他,你脑子怎么这么笨!”徐帅忍不住骂道。
李新面上有些挂不住,讪讪解释道:“巫木的口碑并不差,巫鬼门行的都是帮百姓驱鬼除恶的善事,师傅病了,他还借了银子给我们用。我们,这不是,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了嘛。”
唉,世人总喜欢看表象,徐帅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太嫩了啊!
“我帮你去找士力架来吧,这病我治不了。”徐帅说着转身就想走,随身布袋里的千蛊之母却飞了出来,围着徐帅愉悦地转了一圈,又在千机门掌门的头上点了点,往院子中间飞去,停在院子中间嗡嗡叫着。
徐帅有点懵,蛊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说让他把千机门掌门搬到院子中间去?
对了,巫木师出苗疆,其巫蛊之术远在大阿满之下,说不定他下的毒,这蛊母能解啊!
“快,搭把手,把你师傅抬出去。”徐帅招呼道,“那是士力架送我的蛊母,你师傅有救了!”
李新眼睛一亮,乐颠颠地上前,跟徐帅一起把千机门掌门给抬了出去,起码一百八十斤的汉子,抬得两人气喘吁吁的。
抬至院中心后,徐帅又看向蛊母,蛊母却没有马上飞向千机门掌门,而是飞向徐帅,蹭了蹭徐帅的脸,往四五米外的走廊上飞去。
徐帅明白意思了,蛊母这是让自己和李新到走廊上去,它要开工了!
徐帅拉着李新照着蛊母的意思离远了点,只见蛊母飞到千机门掌门身边嗡嗡叫着,围着他转了一圈,掌门全身肌肤便迅速波浪起伏地抖了起来,看得徐帅和李新心惊胆颤,从来没见过人的皮肤可以这么动的!
蛊母的叫声越来越尖锐,掌门全身的肌肤也抖动得越发厉害,一个一个的红点黑点似乎要从体表跳出来,蛊母飞向掌门的头顶,肉乎乎的头在其脑门上拱了拱便又飞走。
接下来,徐帅看到了终身难忘的惊骇一幕!恐惧之下,徐帅和李新齐齐跳上了屋檐。
只见掌门的头顶像是放烟花一样,无数红的黑的小蚁虫从其头顶飙出来,飙了三四米高,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一地的小蚊虫慌慌张张地四下逃走,蛊母飞快地冲向面,一圈一圈飞过,将无数小蚁虫一一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