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家又迈向来时的山路,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快速行走,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山头。
下山后,七人登上商务车,向着绵城杨家人居住的地方驶去。
到了大山里的那片宽广住地,映天和杨家的几位高层交谈了一会儿后,又叮嘱了寒冰几句,带领冉智宸和陈实向着曦城的方向赶去。
他既然和独孤书哲有约,就要按时到达曦城公园相见。
晚上十一点前,冉、陈两人留在公园外的红旗车上,映天悄然地快速来到一座假山的后面。
等了几分钟,他听见远处传来“悉索”的声响,跟着散发神念,发现一个穿着黑色衣裤,头戴连衣帽的身影穿过一片草坪,向公园湖中的一个小岛急速而去。
紧接着,映天施展“飙风追日”,向黑影行进的方向疾驰过去。
在湖中岛屿的一棵大树下,黑影甫一站定,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大伯,你来了。”
独孤书哲惊诧地转过身来,看见一位清秀儒雅的年轻人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非常震惊,自己居然未能发现此人的行踪!如果年轻人欲行不轨,后果不堪设想!他……难道就是下午在太白山上遇到的蒙面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独孤书哲惊疑道,还以为听错了。
映天平静地说:“大伯,你不会忘了自己的兄弟吧?”
独孤书哲低垂着眼帘,默然道:“我的兄弟?”
他突然抬起头,上前一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年轻人,小声地惊呼道:“你是……”
“我是唐映天,唐书文是我父亲。”映天缓缓地说道,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
独孤书哲一下子来了精神,双眼散发出光芒:“你是……书文的儿子?呃……怪不得这么像他。”
其实,他不是指映天的长相,只是说他温文尔雅、气质脱俗的模样有唐书文的影子。
从这一点看,唐寒冰与儒雅清秀不沾边,在气质上反而不像唐书文的亲儿子。映天却与父亲一脉相承,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独孤书哲的话却把他整懵了,太史麟不是说自己好像不是水蓝星的修者吗?难道以前真的想多了?
这时,映天想到困惑已久的一个疑点,小声地问:“大伯,你的一对儿女名字叫寒易和寒妍,他们是按照寒字辈取的名字吗?”
独孤书哲点点头,又疑惑道:“你怎么没有按辈分取名?”
映天迟疑了一瞬,无可奈何地说:“在我小的时候,父亲请算命先生为我取了名字,不能随意更改。”
他边说边观察大伯脸上的表情,其实只想问个明白,图个心安罢了。
现在,他对自己是否亲生已经毫不在意。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的恩情如春辉朝霭,即便精禽大海,也难报万一。
独孤书哲微微一笑,觉得颇有意思。他关心道:“你母亲现在如何?其他的兄弟姐妹呢?”
当年,独孤书文从京城出逃时,他并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书文还带着一个婴儿,更不清楚其叛出独孤家的原因。
这个事件在京城独孤家属于秘密,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封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