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道：“只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发出信号。”

小胡子小尾巴同意了。

紫笛把其他的信号弹收了起来，红色的分给少年们，又拿了元气屋出来，递给白牙，道：“太阳落山之前不一定能完成，有这个晚上睡觉也方便些。”

白牙道谢，伸着脖子瞄他的乾坤袋，眨眼，“小笛哥，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有没有避水珠之类的？”

“什么避水珠？没听过。”紫笛赶紧收好乾坤袋，眼睛瞄了瞄自己的元气屋，“用完了要还给我的啊。”

白牙耸了耸鼻子，“小气。”

少年们各自出发。

紫笛的元气屋很好用，可大可小，几乎适用于任何地形。白牙把它搭在旁边的山丘上，叫了黎陵进来，道：“我们来下棋吧。”

黎陵还在研究那个六合阵，并没有心情。

他说：“小牙，其实，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学布陈之术。”

白牙眨了眨眼，“你说大神啊。”

黎陵点头。

白牙耸了耸肩，“大神的天赋是很不错啦。不过，他应该是继承了某种特殊的传承吧。不需要我教的。”

黎陵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在圣灵学院之中都是个秘密。

白牙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别这么没信心啊。”

黎陵微微一怔。

白牙强行把地图收了起来，搬来了棋案——之前巫罗住过的房间里找到的，摆上棋盘，先选了白子，道：“要劳逸结合啊，钻牛角尖就不好了。长佑之前跟我说，赌场里的游戏你们都很会玩，棋艺应该还不错吧？我们来打个赌吧，你赢了呢，我再教你一个阵法，你若是输了，就送我十张高级符箓，如何？”

一个布陈之阵，换十张高级符箓，黎陵是赚了的。可是，问题是——

黎陵整理了下心绪，道：“我会的高级符箓并不多。”

白牙眨眼，“没关系啊，我教你，你画就行了。”

黎陵语塞——这丫头……

无论是布陈之术，还是高级符箓，都是他渴望的。这是稳赚不赔的赌局，黎陵没有理由拒绝。可是他本性却不是喜欢占便宜的，尤其是自己人的便宜。所以，他有些举棋不定——

这不是该输还是该赢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开始的问题。

白牙微微一笑，道：“小黎哥，其实是我占了便宜呢。”

黎陵不解。

白牙道：“我只是分享我的知识，并不会损失什么。可是，不管是输是赢，我都得到了你的友谊。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因为这一点恩义，若是有一天我需要帮助，你必定会伸出援手。所以啊，我赢的，是未来。”

黎陵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手中的棋子落地——

是他想太多了呢。

朋友之间，从来不存在谁亏欠谁。

后来，在少年们都长大之后，黎陵把这件事讲给重伊听的时候，那只大虫子翻了个白眼，冷哼道：“那丫头就是懒，想找个人帮她画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