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淡淡道：“你们还没正式毕业呢，拿什么负责？”

白牙只知道神只阁是神只官办公的地方，有些茫然，偏头问秦延，“神只阁很可怕吗？”

秦延眼睛都红了，咬牙道：“神只阁有座处刑台。”

白牙眨眼，更加困惑了，转头看向巫真，问道：“如果巫师公会查不到我的身份，我就会死吗？”

她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语气却很平淡，那么轻易的就说出了“死”字，倒是让少年们的心脏紧了紧。

巫真看着她的眼睛，沉默良久，就在他点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她是巫王殿的人。”

白牙感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黑衣男子黑面具的男子从夕阳的余晖中走过来，仿若神只降临一般，火烧云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衬得那原本冷峻的黑色都温暖了几分。

“帅哥？”白牙刚叫出口，就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黑面具嘴角微挑，露出略无奈的表情。

白牙轻咳一声，叫他的名字，“巫阳。”

巫罗问道：“你认识他？”

少年们也很惊讶——小牙怎么会认识巫王殿的人？

白牙想了想，点头，“算是认识吧，不熟。”

巫阳此刻已经站到她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头，道：“巫真大人，你不是想知道她的身份吗？我现在告诉你，她是巫王殿的人。”

白牙仰头看他——原本刚刚是在说她吗？他是来帮她解围的？

不过，巫真似乎并没有那么好打发，道：“那么，巫阳大人，请问，她的名字。”

巫阳道：“她有两个名字，你想知道哪一个？”

巫真没有回答，继续问道：“她的生日。”

巫阳道：“圣历9978年正月初一。”

——现在是圣历9990年，也就是说，白牙已经十二岁了。

巫阳道：“巫真大人，小牙在离开巫山之时受了伤，有些事记不清了，给贵院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还望谅解。您若是还有疑问，可以直接来问我，或者派人去巫王殿调查调查。”

巫真淡淡的看了他几秒，然后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巫罗叮嘱了申不时几句，又看了看白牙和巫阳，转身追了过去。

圣灵学院毕业的那群巫师和巫士看了这么久，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神情都有些复杂。领头的那位巫师把自己住的客栈告诉申不时，说若是遇到麻烦可以去找他。

整个赛场，只剩下白牙、巫阳和圣灵少年，还有小白和劫火。

最先开口的是白牙，她转头朝巫阳咧嘴，伸手拍在他的胳膊上，笑容灿烂，“帅哥，谢谢你帮我解围呀！我请你吃饭吧。”

不过，气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升温。白牙不了解情况，以为巫阳刚刚那句话只是为了帮她随口那么一说，但少年们知道，巫阳不可能随便说这种话，尤其是，对方是圣殿的巫真。

巫阳伸手，握住白牙的手腕，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深沉而平静，“你的确是巫王殿的人。”

——他说的是实话。

白牙的脑中浮现出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愣了一瞬，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他，知道她的能力。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眼神再次恢复平静，开口是坚定的语气，“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