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五大部落的聚集地，中央是祭台，部落前面是一座森林，后面是高山。

青山绿水之中，有一座黑色的山很是醒目。

山很高，高耸入云，上山的步道是一种很特殊的石头，白色的，像是瓷器，却很坚硬，蜿蜒着如同一条白色的缎带。

玄钰没有上步道，而是绕到山的另一边——

一处绝壁，几乎九十度的直角，若是前世，没有巫术的世界，即便是她家师父，也是很难上去的。

绝壁之下有一扇门，高大的石门，门口有五座雕像，是羽族五大部落，其他四位族长都已经站在了属于自己的那座雕像旁边。

玄钰给白牙做了介绍，倒是没忘记之前白牙的告诫，没再喊殿下，称之为“白姑娘”——

其实，有那么一刻，玄钰觉得，殿下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

若非如此，他或许不会答应得那般痛快。

悲伤啊……

他们的殿下素来都是如太阳一般灿烂的女子，若是因为他们缘故，让她流泪，他们是万死也不愿的。

玄钰说：“白姑娘，这座地宫，需要五大部落的族长共同启动，才能够开启。我们想让您看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白淞道：“开始吧。”

玄钰走到了玄鸟雕塑的旁边，然后，五人同时伸手，覆在鸟儿的左脚上，输入灵力——

无声无息的，不知发生了什么，那石门却是渐渐的消失了。

五位族长躬身做请，白淞带头走了进去，接着朱深深、黄雏也都进去了，青呈和玄钰走在最后面，请白牙先行。

白牙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牙！”

是阿念追了过来。

玄钰皱眉，“这里是禁地。”

——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就这么让人闯了进来。

阿念道：“我说两句话就走。”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白牙的眼睛，道：“小黑是在圣山出生，在圣山长大的，他的确有叫过一个女孩叫‘神女姐姐’，不过，她不是巫王殿的神女，而是圣山的神女。她是大巫师的弟子，每次出现都戴着白色的面具，跟巫阳的那张黑面具的样式很像。

即便是圣山十巫也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但圣域的圣兽能够登上圣山，跟神女都是朋友。小黑从前也是圣兽，不过在一次战斗中受了伤，实力才退化的。

小牙，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差错。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实。”

白牙的眼中没有惊讶，沉默了一会儿，竟然微笑起来，道：“谢谢你，阿念。”

玄钰催促道：“白姑娘，时间快到了。”

白牙点头，转身，进了地宫。

玄钰和青呈也进去了，很快，那座石门便关上了。

阿念站在绝壁之下，一下子仿若脱力了一般，靠着离他最近的那尊雕塑坐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说出来了。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圣山之巅，大巫师有两个弟子，一个弟子比圣山十巫更早跟在大巫师身边，一个弟子是十年前才到的。

男弟子是护法，女弟子是神女。

跟大巫师一样，他们只在神诞日那天现身。

据他所知，最近两年，他们都没有出现。只是，大巫师也没有现身。听说是受伤了。

鼓云他们那几只圣兽一直都守在圣山山脚，巫咸大人也在那里守了好几个月。

白牙出现的时间，跟那个时间很吻合。

她会是圣山的神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