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井上正章走上前，看到契约书封面上的章印还是黯淡的灰色，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

“章印没有激活，契约是没有效力的。”

章印？

优雨低头看去，就是封面那个圆形的灰色奇怪图案？

“过去收服式神的办法千奇百怪，有的方法虽然成功率高，但会有不少后期副作用。而且总有些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想着收服一些厉害的恶鬼大妖，结果反被妖物控制，好一点儿的，当场被吃，运气差一些的，成了对方操控的傀儡，生不如死。”

“所以，公会成立之初，为了安全管理，出了这样的契约书，统一了做法，这个章印其实是个咒印，也算是方便了你这个现阶段什么都不会的菜鸟。”

“那为什么我不能……”

“但是！”井上正章加重了语气。

优雨扯了扯嘴角，果然“但是”之前说的都是废话。

“章印需要一定的灵力激活，而所需要的灵力量与对方有关，这也是为了检测双方能力是否匹配。”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比那个只会画本子的鬼魂能力还弱？！”

优雨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等一下！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看不起本子画师这一高尚的职业！”一旁的石川英助反驳。

为了给读者带来身临其境的感觉，在日复一日的索然无味中发掘船新的体验，无论是人物的造型，表情还是动作，都是凝结了本子画师无数的心血，在各种网站广泛取材，以至于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能力匹配不是指能力相当，而是为了测试你今后会不会被自己的式神反噬。你怎么说都比一个普通幽灵的能力强。”井上正章解释。

这还差不多。

“对，我可以作证，之前在明真法医学院附近，野原先生可以一击就把我打出去十几米远。”

幸好当时优雨完全不会法术，只是单靠蛮力，要不自己可能会当场灰飞烟灭。

“有这回事吗？”井上正章显然吃了一惊。

“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当时看到了。”

听到这一人一鬼都这么说，井上正章托着下巴思考片刻。

既然能在不使用任何法术或是借用符咒的前提下，击飞一只幽灵，虽然这只幽灵也很弱，但这也能说明，这小子实际的力量比目前他看到的要强一些。

久筱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这小子恐怕真的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导致灵力微弱。

“你的能力，可能需要特定的条件激发。这样吧，你先试着调动一些体内的灵力。”

“这怎么调动，我都不知道你说的灵力到底在哪儿？”

这又不是身体上实实在在的肌肉，想让它硬就能硬起来。

“这还不好做，就，嗯，怎么描述呢？”

井上正章犯了难，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就像平时呼吸睡觉一样。

现在教一个基本没什么能力的人，就好像要教一条鱼如何用肺呼吸。

“嗯，根据公会现有的研究，在安静状态下，灵力是均匀分布在血液里的，随着血液不断地循环流遍全身，而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将其聚集。”

听到井上正章一本正经的解释，优雨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

Emmmmmm

“按这样说，那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不是会聚集到奇怪的地方去吗？”

对方白了他一眼。

“是灵力在血液里的分布发生改变，不是说跟着血液量一起改变。”井上正章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在击飞这只幽灵之前时，在做什么？”

看来还是得找到具体的能力激发条件了。

优雨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和铃木那个小子正在解剖石川英助的尸体，之后松屋过来，铃木就和他一起去看电击伤了。

后来铃木因为害羞不好好说话，害得他以为自己菊花不保。不过后来铃木又想让自己给他介绍女朋友，看来这家伙不是基佬。

还好还好。

接下来，优雨去楼下见了女友沙耶。

嗯，话说最近一直和沙耶没有联络啊，虽然过去也不经常见面，但时不时发个短信，打个电话还是有的。

对啊，自从上次那次莫名其妙的会面后，他就再也没有一点儿沙耶的消息了。

一会儿打了电话问一下吧。

唉，也不知道自己和女友的爱情能不能修成正果。

原来见过一次沙耶的父母，但老两口的态度很坚定，就是死活不同意。

果然还是嫌弃他，不光是个穷小子，还是个孤儿吗？

穷的话，如果今后确实如井上这老头说的，能力达标后每个月开60万日元工资，那就不用发愁了，今后还可以经常吃西瓜，想想还有点开心呢。

说到西瓜，他就想到今年下半年……

“喵，这小鬼是不是走神了？”黑猫抬起脑袋。

眼见优雨的眼神越飘越远，井上正章连忙晃了晃他的肩膀。

“喂喂，别走神，专心想主要的。”

“哦，好的，不好意思。”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哦对，之后就撞见了石川英助的鬼魂，当时自己被吓了一跳，就转头开始逃命，一直跑啊跑啊……

“跑步，对没错，我当时在跑步。”

“跑步吗？”井上正章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