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在见到兽人王后能得到公正的判决,因为现任兽人王拉尔·莱茵陛下是一位英明睿智的王者,我坚信这一点,然而却没想到等待我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公正审判,而是只有几个大贵族参与的直接宣判,整个过程中拉尔·莱茵就那么看着我,一个字都没有说。”
说到这里安波苦笑了起来:“我后来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遏制狐人一系的崛起,恐怕这位兽人王也是愿意看到的吧,他拒绝一切破坏战歌王庭现有平衡的变化,为此不惜眼睁睁看着大清洗的生,什么是肮脏的政治,这就是啊,哪怕再英明睿智之人,陷身其中也会很快被污染同化。”
“总之,在只有一个我曾经的学徒冒出来指证,而没有任何的实证的情况下,我就这么被坐实了叛国者的罪名,他们倒是没有直接判我死刑,而是要将我在神庙的地牢中囚禁百年……这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囚禁,只有战歌王庭的高层知晓,现在告诉你们倒也无所谓了,在神庙之下有一个特殊的阵法,被囚入其中的人无论实力多强,哪怕是传奇强者,只要未入半神便会很快被清洗掉记忆,成为神庙的傀儡,在需要的时候放出去继续为战歌王庭效力。”
“啊!”
格温莱娅突然低呼了一声,道:“兽魂死士,你说的是兽魂死士吧!史书中有记载,每次和战歌王庭的大战中,最关键的时刻总会出现一群实力强大又悍不畏死的疯狂兽人,所到之处一切生灵尽被屠戮,然而数千年来一个这样的兽人俘虏都没有得到过,所以被称为‘兽魂死士’……”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呵呵‘兽魂死士’,名字倒是不错。”
安波道:“这是战歌王庭处理那些政治斗争失败者的手段,身份不够的话还轮不上呢,真是讽刺,每个死士出击时都会被喂服秘药,最大限度的激出潜力来,代价便是药效结束后人就会死亡,所以你们才根本得不到俘虏,而那,也将是我的命运。”
“好在我是灵魂萨满,掌握着一种特殊的灵魂转移的秘术,这一秘术甚至可以穿过那神庙阵法的封锁,没人知道这种秘术的存在,我也是全靠着它才将灵魂转移了出来,而能容纳我的灵魂的,却只有这具衰老的驱壳了,因为他是我的叔叔,和我血脉相融,可以最大限度的容纳我的灵魂而不至于生冲突,然后我便逃离了血色高原,跟着商队来到了这遥远的东方。”
“难怪著名的美男子安波·狐火会变成这副模样,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的猜测出错了呢。”
格温莱娅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大师,你可瞒得我好苦呢,原来曾经的传奇一直就在我身边,血火盟约能够成功组建起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大师你的功劳,起码那位本地的领主一开始就不会容得下我们。”
“那位龙领主阁下虽说脾气暴躁,但还是很明事理,很好说话的,他也一直都很关照我们这些离开故乡的流浪者,否则就如坦瑞斯大6的那些领主那般,早就将我们给驱逐了,所以这里面没我多少事。”
安波道:“在这一年里,我看到了公主殿下你的努力,以及对这些种族纷乱的流浪者的公正,不得不说你是一位天生的领袖,战歌王庭要对你下手还真是正确的决定,如你这般的对手绝不能放任成长起来。”
他这话说得令格温莱娅真是赞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只能瞪了他一眼,随即便听安波又道:“我的这位约克比叔叔虽然也是一位萨满,但天赋着实有限,所以并不知名,而且他重病缠身,灵魂早已泯灭,所以我才能顺利占据他的躯体,但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实力也就只能恢复到这种凡初阶的水准了,所以无法更多的帮上公主殿下,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