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哀叹,早就泪流满面,没来的终究没来,亏她傻傻地等痴痴地等。
凌风为何不来,他在何处?
水清浅的难以压抑内心的悲苦,伤心到极点。她不敢在白天哭泣,只有在深夜黯然神伤,免得爹娘忧心。
凭良心说,魔教圣姑确实貌美如花像蛊『惑』人的妖精,若非武林第一美女的排名将魔教剔除在外,究竟宝座花落谁家,水清浅不敢保证。
他说恋慕她,只是没办法光明正大走到人前,正邪不两立是一说,报复魔教又是一说,她信,可偷偷『摸』『摸』的做贼似的,到底叫她心头难过。
哪怕明知是做戏,心头依旧酸酸涩涩,说不出的难受。
谁不希望凤冠霞帔嫁给意中人,做对被世人欣羡的夫妻,谁乐意无媒苟合,报复魔教,办法岂止千千万,可凌风偏偏和魔教圣姑扯在一起。
虽然只是逢场作戏,可是实打实的宠爱,叶柯享受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未婚夫妻,江湖人眼中的一对。
她水清浅是什么玩意啊!
她水清浅怎么『插』进去啊!
哪怕有情人终成眷属,横刀夺爱的臭名是逃不掉的。
可没办法,凌风背负血海深仇,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告诉自己,凌风真正爱慕的是她,魔教圣姑不过是个可怜虫,她满心的得意,只将魔教圣姑视为跳梁小丑。
只是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总是叫她等,叫她忍,可她得等到什么时候,她得忍到什么时候,她又不是见不得人。
废掉武功,不过是走个过场的事,瞒天过海对凌风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伪造的软猬甲就轻松蒙混过关,可偏偏,她的武功尽失,归咎于意外,她根本就不信。
心如死灰到死灰复燃,不过是瞬间,不过是小桃捎带的甜言蜜语两句,她就心花怒放。
只是无数次的毁约,无数次无谓的等待,叫她的心又慢慢变冷。
凌风身上柔媚的脂粉味,叫她差点泪如雨下,不是她的脂粉味,这个脂粉味她知道,是魔教圣姑的。
她心头是钝钝的疼痛,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话,果不其然是谎话连篇,凌风掩藏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叫人伤心欲绝的是,由始至终没有解释为何废掉她的武功。
“什么人,出来,鬼鬼祟祟做什么!”水清浅刷的站起来,强装镇定,实则慌『乱』。
没有半点动静,像是没有人来过,只有桌上的纸团,叫她知晓没准歹人尚在屋内,满眼的戒备。
摊开纸团,满脸煞白,眼前发晕,耳朵轰隆隆作响,只觉得心被刀捅来捅去,差点就昏厥过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曾经她倾慕的风郎,居然是她的仇人。
难怪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魔教圣姑对他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凌风对她敷衍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