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徒手抓住野豹的脖子,身子一翻,肌肉上的青筋一条条的鼓动,竟然一把把野豹拎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抡到了地上。
尖锐的惨叫声,仿佛地面都颤动了几下,野豹抽搐了几秒就没了声息。
这力气也太大了点。
望秋笔挺的面容极度凶残,浓密的眉『毛』,刚硬如削的额骨散发着骇人的嗜血气息,猿背蜂腰,四肢健壮修长有力,肌肉扎结壮硕,光『裸』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面还浮着被汗水打湿的油光『色』泽,浓郁凶残的气息透着十足的力量和压迫感。
她是唐柠在蛮荒年代遇到过的最强的人。
她凶残低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唐柠,视线上下移动,最后定格在唐柠清秀的脸上就没再移开眼。
然后她觉得黑蛟部落的雌『性』,貌似不丑。
一想到这,她的脸就黑了。
委托者五官生得一般,但是那双柳叶眉很好看,细而秀气。
放在现代社会,旁人只会夸耀一句五官端正不丑,可在黑蛟部落,她就变成了大美女。
她皮肤白皙,容貌清秀,跟族群里的雌雄很不一样,有对比才有比较,这些雄『性』看到她之后就产生了审美。
以前雌『性』不熟这个样子的,但是后来看到了她,她的皮肤白白,娇小可爱,没有雌『性』那么黑,不像雌『性』身上还带着『毛』。
也挺好看的。
而现在棕『毛』人的审美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标准的雌『性』高个长腿,结实健壮的肌肉,尖牙利齿,黑肤黄『毛』,眼大如铃,方鼻阔口,大耳朵粗脖子,又长又光滑的『毛』发越密越好看。
他们最讨厌最不喜欢的相貌:白肤小眼,没尖牙,耳朵不大,鼻子不方,脖子不粗,『毛』太稀疏太短。
以上特征,唐柠全部都有,她是棕『毛』人眼中的超级无敌丑八怪。
但现在望秋为首,已经有很多雌『性』选择了剃掉胡子,审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变化。
“小心点。”望秋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找到了东西,唐柠坠在队伍后边,当小尾巴,回了部落。
“这是什么?”上了年纪的阿朵,看了看,闻了闻,嫌弃地说,“这不能吃的。”
“巫说,这东西别有用途。”唐柠先舀了一瓢水在石碗搁着。然后蹲着把黑荚子放石头上,拿出一块干净的小石头,然后往那黑荚子一砸。
砸了几下,把皂角给砸破,然后先把最外层的黑皮给细细揭了,再把里头的夹豆子给挤出来扔了,剩在手里头的就是长条形的淡黄『色』干瓤了。
她顺手扔到碗里去让它泡着,泡了一会儿就再捞出来,团在手里头『揉』两下,成品是很粘稠的膏状物,而这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普通植物都能捣成的稀渣。
唐柠抓了抓头,别说,还真有效,不一会儿头发上起了泡。她心里直呼神奇,这么久没用洗发水的她,此时简直洗得不亦乐乎。
唐柠摊开给咕叽看手里的粘『液』,“看到了吧?就用这个洗身体洗头。会好受很多。”
咕叽的小孩,正在拼命地挠身体,突然被唐柠拉住,一抹绿糊糊就抹在了她胸『毛』上。她愣愣地看唐柠,看见唐柠在她腿上也涂了一把皂荚浆。
然后给她洗了个囫囵澡,结果身体就不痒了。
她开心地跑去玩了。
望秋找了唐柠,“那绿绿的东西是什么?”
“那天,我跟着出去,就是想找这个,身上痒的小雌『性』小雄『性』,拿这个洗洗澡就好了。”
见她一脸恍然大悟,又捡起了藤蔓,开始编筐,“东西就在屋里,回头自己弄了洗。外出的时候,看见了,可以带一些回来。”
“这是洗『毛』的?”望秋闻了闻味道,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这味道可真奇怪。”
“对,加这个洗的干净些,洗完以后,会舒服一点。这是巫找出来的法子,我试过很有效,身上现在一点都不痒了。”唐柠笑着解释,把功劳全给了巫。
“那我也试试。”望秋嫌弃地抱着石碗走了。
然后这树就被撸秃了,这东西不好吃,还有股奇怪的味道,除了一些奇怪的小虫子,没有其他天敌,所以长得很旺盛,一个冬天过去了还有一小半顽强地长在了地上。
因为效果神奇,最后,就连掉在地上的,都被捡光了。
秉着神农尝百草的心态,找到了不少调料。
将肉切成丁,热了油,把调味料炒出香味后,肉丁和青菜都倒进去回锅,另摘了几颗辣椒,切碎了撒进去。
上头炒成焦粉『色』的肉丁、绿中透着微黄的小青菜、鲜红的辣椒,以及黄黄绿绿的调味料,使得一道简单的菜看起来颜『色』鲜艳,令人胃口大开。
原来这道素炒肉丁其实有些生,大约只大火炒了个七成熟,油也极多,要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她看见了,肯定觉得无一不是缺陷。
但现在,她只想说,如果有碗大米饭就好了。
她先闻到的是一阵诱人的浓香,单单闻这个味道,就能知道这道菜很好吃。
一筷子菜入口,她的饥饿感都和食欲一起爆发了。
她再挟了一块青菜,被切成小块的青菜翻炒后极为清脆,还有蔬菜的鲜甜,又恰中和了肉的油腻感。
新鲜的吃食,受到了欢迎,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肉食。
春天,布谷生了个小雄『性』,脸上却没多少笑容。
但却是难得拥护唐柠主张,并愿意和唐柠一起投入到生产当中去的雌『性』。
在委托者的记忆里得知,这个夏天会有一场大旱灾,土地都裂开了,山上花草树木也都枯死了,门前的小河也干枯了……连喝水都成了问题。
为了解决即将到来的危机,唐柠提倡了种植活动。
而种植,对于原始人来说,是一个很奇怪的举动,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理解。
布谷倒是很感兴趣。
对于种植的整个过程,她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每一个关节的时间掐算都有着自己的概念,甚至在手法上也有要求。
看起来是个天生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