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我没糊涂，相反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亲疏远近，我分的很清楚。”

李氏眨了眨眼，咬牙道：“亲疏远近？你的意思，他是亲，我是疏。他是近，我是远？”

胡蝶没吭声，她这个时候的沉默无异于默认。

李氏看着这个女儿，第一次红了眼眶。

她突然转过头去，语气僵硬，沉声道：“行，我是外人，你们是亲人，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

胡蝶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李氏站起身来，背对着胡蝶，道：“我今日来，是想谢谢你在你父亲面前帮我说了好话。他……他说今日会来我的屋里陪我。”

说完这话，李氏直接抬脚就走了出去，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胡蝶沉默片刻，扭头对简临说：“胡也已经好几年没有进过她的屋了。”

简临：“嗯。”

“所以，她也挺不容易的是吧？”胡蝶声音有些闷，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简临想都没想：“不过分！”

实际上，在他这里，胡蝶做什么都不过分。在他心里，也自有一套‘亲疏远近’，不自觉的，他已经把这个小姑娘划分到‘近’这个范围内了。而在这个范围内，简临通常是对人不对事，俗称是非不分。

他认可的人，杀人放火他都觉得是对的。他不认可的人，对他来说，就算是呼吸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