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跪在地上，身子轻颤着，低垂着头不敢看胡蝶。

胡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缓缓的道：“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到现在都维护她？难道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抵不上她给你的那点眼前利益？”

“不是这样的，”如意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哽咽，道：“在奴婢心里，当然是小姐最重要。”

“那你就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那样做的。”胡蝶沉声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饶你这一次。”

如意一听，猛地抬头看了过来：“小姐当真愿意饶恕奴婢？”

胡蝶点点头：“所以，是谁？”

如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松了口，哭着道：“是大小姐让奴婢这么做的！她说，简临在听雨楼一天，就压在奴婢头上一天，明明奴婢才是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情分，凭什么小姐却只宠着他一个人？大家都是奴才，凭什么他比较特殊？大小姐说，只要简临死了，那奴婢就是听雨楼最受宠的那个，奴婢就会成为小姐最信任的人……”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如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奴婢不应该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应该想着要简临的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姐也不会受伤。”

她哭的厉害，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胡蝶听完她的话，心中只冒出四个大字：果然如此。

但凡有点什么坏事，一定跟胡珍脱不开关系。

她两世躲避，都没能成功摆脱胡珍。胡珍就像是她人生的梦魇，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胡蝶闭了闭眼，看着如意，一字一句的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却经不住外人三言两语的挑拨。”

如意身子一颤，哭着道：“求小姐饶恕，奴婢再也不敢了。”